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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面對傅真充滿求知慾的追問,晏啟山拿大衣將她一裹,霸氣宣佈:「小孩兒精力過盛了?那今天我們走路去吃飯。」
「嗯,三哥的確精力過剩,」傅真舉欣然同意,微微一笑,「難怪每天晚上都要偷偷沖澡。」
「……」
晏啟山完敗。不自在地輕咳了下,看都不敢看她。
得虧正值晚高峰,路人全都行色匆匆,誰也沒閒功夫駐足偷聽,否則真的會社會性死亡。
傅真見好就收,墊腳湊到他身邊低聲說,「其實昨晚我也睡不著。」
晏啟山笑著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兒。趁人不注意,偷偷香她一口。
傅真大窘,連忙警惕地環顧四周。
此刻夕陽已經西下了。放眼看去,朦朧霧色中,杭州滿城霜雪浮光躍金,車如流水馬如龍。
寒冬難得見落日。
他倆相依偎著並肩而行,腳下稍一用力,積雪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傅真默默踩著雪玩了會兒,重新旁敲側擊起來,「三哥,待會兒到底要去見什麼朋友啊?」
一面套話,一邊還仰頭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模樣活像掩耳盜鈴的小學生。
晏啟山失笑,輕輕颳了刮她鼻子,語氣無奈又溫柔,「一編導,正到處找人給電臺音樂節目寫稿子。」
傅真好奇到:「那我們現在是過去跟他一起吃飯嗎?」
「想得美。」晏啟山無情打破她幻想,「只有我倆,別無他人。你休想在約會中插播工作。」
傅真大笑,搖他手臂,「啊,我都這麼窮困潦倒了,你就不能大人有大量一點嗎?」
「不能!」晏啟山憤然指控,「據你前些天表現來,我要是再大度一點,你準把我忘到爪哇國去。」
「哪有啊?」傅真連連否認,心虛地撓了撓他手心。
前些天,她接了個給舞劇《韓熙載夜宴圖》寫劇本的活兒,確實冷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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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
對方是個導演,供職於上海那邊的歌舞團。由於對文學功底要求較高,挑了很久愣是找不到滿意的編劇。
焦慮中,在電話裡忍不住跟晏啟山長籲短嘆地充斥中戲北電低分招生還壟斷資源,害內地好編劇稀缺招人這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晏啟山於是賣了個關子,告訴對方,「我倒是認識一個北大藝術學院的編劇,不過她最近正忙著搞話劇……」
對方一聽,立時「上當」,連聲央求他給介紹介紹。晏啟山於是勉為其難地答應幫忙問問。
就那樣,故意饒了一大圈子後,傅真才和人家加上聯絡方式。
藝術學院本就有用dv自編自導拍片這樣的作業。別說寫文學劇本了,寫導演分鏡劇本都不在話下。
在過硬的專業功底和北大超強光環的雙重加持下,對方開了個高價,一萬塊一幕。
傅真激動得當場尖叫著跳起來抱住晏啟山,並從此對他的人脈充滿興趣、虎視眈眈,時不時明裡暗裡旁敲側擊,「你有其他朋友遇到這方面困難嗎?我都可以的!」
晏啟山表示很心累,很不想和她說話!
因為,身為男人,老被女人追著關心他朋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是件很受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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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真努力地撓了好久手心,但晏啟山無動於衷,淡淡地睨她一眼,「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他是在刻意釋放的委屈訊號嗎?傅真連忙學著港劇,抱緊男人的手臂,輕輕搖一搖,「你生氣啦?」
晏啟山最遭不住她這一套。
更何況,今天她沒化妝,只塗了口紅,天然羊毛卷長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