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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抬頭,董靈鷲便溫溫柔柔地又親了他臉頰一下。
鄭玉衡不肯罷休,指了指唇。
董靈鷲好說話地又在他唇間輕輕一吻。
鄭玉衡這才半推半就地勉強接受,過了一會兒,又問:&ldo;那我能不能……&rdo;
&ldo;這才是開始呢。&rdo;董靈鷲道,&ldo;你不是要在慈寧宮服侍七日,才回戶部麼?&rdo;
討價還價未果,反惹得鄭玉衡耳根發燙,熱度一下子躥上來,散都散不去。他既期待,又有些微妙的害怕,牽過她的指節蹭了蹭,又親了兩下,低聲:&ldo;那您多疼疼我。&rdo;
……
兩日在床榻上膩了一會兒,因初一有各宮前來拜賀請安,董靈鷲也不能在他身邊待得太久。
他服侍著董靈鷲洗漱更衣,為她綰髮描眉,選好莊麗但並不繁重的頭飾,再一一為太后娘娘戴上首飾、禁步,雙手丈量過她的腰身,在這具溫暖柔弱的身軀披上一層又一層玄衣華服。
董靈鷲離開寢殿後,鄭玉衡規整好她案邊的公文,處理好未完的戶部餘事,而後便在榻上呆坐了一會兒,目光遲遲地看向衣衫之下,然後忍不住捂了一下臉,在心裡罵自己:&ldo;鬼迷心竅,什麼都不知道拒絕,檀娘一句話你就從了,什麼清官文吏,還要臉不要?&rdo;
諸如此類,林林總總罵了自己一籮筐,連日後事發,御史言官怎麼參奏、怎麼罵自己的話都想好了,可謂是思慮長久、計議深遠。
等到一切冷卻,逐漸平靜時,鄭玉衡又實在不能在寢殿裡平白待上整整一日,連個面也不露。無法,只能穿上較厚的冬衣,心虛地多披了一件毛絨披風,才從另一邊折去殿外。
他走到侍藥間,因外頭風聲大,一路上都沒聽見什麼鈴聲。但鄭玉衡本人心底發虛,生怕娘娘用在他身上的這點惡劣性子被發現,所以誠惶誠恐,一路上繃著神情,連句話都不敢多說。
到了此處,素日裡相熟的幾位女醫都湊上來,紛紛給他見禮問好。鄭玉衡一一回禮過去,坐到了藥櫃旁核對著方子和脈案。
外頭風雪依依,合著爆竹煙花聲、廊下的宮女笑談打鬧聲,因為各宮的娘娘都來拜賀,所以各處內外,皆有許多人殷勤進出。
他才坐下不多時,崔靈披著一身嶄新的青蓮色絨緞斗篷,從外頭進來催藥,當面見了他,有點兒驚訝:&ldo;哎呀,稀客,也不知怎麼地,我們小鄭大人近日來得少了,不知是有什麼要務,還是在那頭伺候娘娘好了,就忘了本分。&rdo;
鄭玉衡心道,我在&ldo;那頭&rdo;伺候得也不好,實在坐立難安,心如擂鼓,只想央求她快些饒命得好。但這話實不能訴之於口,便起身先問了她一句好,才溫潤歉道:&ldo;讓崔內人多多費心了。&rdo;
&ldo;我費心沒什麼的,都是分內之事。&rdo;崔靈本也沒生氣,只是天性/愛玩,喜歡調侃,她近前來看爐子,見藥爐已滾沸了,一邊取藥一邊跟他閒話道,&ldo;你這脈案記得不勤,娘娘也不找其他太醫來看看,真是寵壞了鄭大人了。&rdo;
鄭玉衡悄悄後挪一步,心神緊張。門窗外有風聲,內裡也有滾熱的沸騰聲、爐火嗶剝聲,實在聽不見他那點不堪的動靜,可他不能放心,分出一縷神來回道:&ldo;娘娘的身體……雖說調養之事,都是從長計議的,但我看著是好一些了,不知道是否是心境寬慰些許的緣故。&rdo;
崔靈道:&ldo;有鄭大人在,怎麼能不寬慰呢?好啦,你總在這兒待著,身上都染了藥氣了,還怎麼進殿裡陪伴娘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