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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這怎麼可比?&rdo;

&ldo;怎麼不能?&rdo;鄭玉衡道，&ldo;同樣是事急從權，將軍你難道是因為我的身份而看輕欺辱我嗎?&rdo;

耿哲早就知道這人的脾性，在太后跟前為醫官時，尚且對朝廷大事發表言論、如今成了糧草督運，更是輕易壓服不下去了。何況鄭玉衡在他提起此事最初，就對北伐之事飽含意見。

&ldo;欺辱你?&rdo;耿哲怒道，&ldo;要真是這樣，你今日出現在本帥面前，就該直接把你綁了。戰場刀劍無眼，你在離州城，誰說得準你會不會缺胳膊少腿、會不會掉塊肉?到時候娘娘問起來，你讓我怎麼答?不如捆起來送回去安生!&rdo;

鄭玉衡就知道他嫌棄自己麻煩，聞言面無表情地道：&ldo;那我回去一定向娘娘訴苦，說你對朝廷上的文官不敬重，為一己私情，貽誤軍機。&rdo;

&ldo;你‐‐&rdo;

鄭玉衡伸出手來，說這話時分明沒什麼神情，但聽著莫名讓人牙癢癢：&ldo;那將軍命人捆了我送回去吧，北肅阿力臺騎兵正愁抓不到人來探問，渡江路上將我抓走打探咱們的後勤排程、兵力、戰略，又不知論將軍一個什麼罪名?&rdo;

耿哲盯了他兩眼，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額頭青筋，擠出兩個字來：&ldo;坐下。&rdo;

鄭玉衡於是從容坐到耿哲身邊兩位都統所坐之地，面對著地形圖。

&ldo;誰讓你坐這裡!&rdo;耿哲道，&ldo;去角落，一會兒我麾下的將士來了，你不許說話，只能聽，懂了沒有?&rdo;

只要耿哲沒有把他捆起來送回京的心，鄭玉衡便聽話了不少。他點點頭，站起身把剛才選中的椅子搬走，搬到室內偏僻一角、主案的斜後方，才默默坐下。

耿哲看了一眼身側空缺的一大片地方，又掃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

在老天爺的惡劣趣味之下，越是極端差勁的走向趨勢，越有可能不顧所有人的期望發生。

就比如何成飛確實回到了前線，將自己的人馬從後勤部隊中解脫出來，變成了耿哲親自指揮的一隻騎兵編制‐‐但話是如此，可他還在運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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