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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靈鷲見她神情樸實，眉宇隱現擔憂，似乎是怕攪擾了大事，確實是沒聽見真切內容，便將錯就錯，道：&ldo;就是如此。所以你還是白日陪伴我的好，免得聽了些不該聽的，就算你叫十句皇嫂，哀家也得處置你。&rdo;

慕雪華當了真，連忙表忠心道：&ldo;妾絕無此意。&rdo;

說罷，便起身要回西配殿去，讓董靈鷲就寢休息，走了幾步又回頭，叮囑道：&ldo;嫂子也得保重身體，多笑一笑，這麼晚了，早些安置吧。&rdo;

董靈鷲稍一點頭。

原本子時已晚，宮闈寂靜，董靈鷲也覺得鄭玉衡估計還在殿前司辦事，未必有空回來，沒想到夜深之時，被窩裡還是鑽進個貓來。

董靈鷲閉著眼睛，伸手繞過他的腰，向上移了移，沒入髮絲裡，輕聲問道：&ldo;這是哪兒來的賊呀?&rdo;

鄭玉衡終於碰到她，這兩日沒有被她摸摸，快要憋出病來，此時簡直感動至極，他埋在董靈鷲肩窩裡深深吸氣，恢復能量，悶聲道：&ldo;可能是採花賊吧，我們講究賊不走空，今日遇見我算你倒黴。&rdo;

董靈鷲笑了笑，說：&ldo;那我也太倒黴了，十天有八天都遇到你這個小賊，如此荒唐驕縱，這還了得，不得好好治一治?&rdo;

鄭玉衡耳根泛紅，輕輕地親她的頸側，低聲：&ldo;不要，我可是辛辛苦苦連夜來當賊的，再不得手，我就哭給你看。&rdo;

董靈鷲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不僅驕縱，還總是蹦出一些不講道理的話，偏偏她還被堵的想不出怎麼教訓。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問：&ldo;使臣的事了結了?&rdo;

鄭玉衡頷首，捉住她的手交握住，壓在身前，回覆：&ldo;辦完了，我去歸元宮告訴孟……告訴陛下，他留我到很晚，要不然我早就回來了。&rdo;

董靈鷲道：&ldo;他是想讓你回殿前司的下處休息。&rdo;

鄭玉衡理直氣壯道：&ldo;我不。我是寵臣，我要跟檀娘睡一張床。&rdo;

董靈鷲：&ldo;……寵臣不是這個意思吧。&rdo;

鄭玉衡嘆了口氣，退而求其次，道：&ldo;那我是禍國佞幸，受到娘娘的寵愛，反正我不要走。&rdo;

董靈鷲也有些想他，只是不說而已，跟他聊了幾句公事。

鄭玉衡一開始還耐心回答，仔細解釋，說著說著，見她一句話都沒提自己，有點兒傷心地湊過去親她，封住她的唇，而後又輕輕呢喃道：&ldo;檀娘，採花賊是不管國家大事的。你親親我，好不好?&rdo;

董靈鷲抬手捧住他的臉，剛要給小太醫一點甜頭嘗嘗，忽然間，配殿那邊傳來隱約的嬰兒啼哭聲，隨後是幾個奶媽僕婦們行色匆匆的起身聲響，雖然聲息放得極輕，但在靜夜當中，她又還沒睡，便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了。

她動作微頓，凝神聽了片刻，跟鄭玉衡道：&ldo;你聽。&rdo;

鄭玉衡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孩子的存在產生了些許意見，道：&ldo;他白日裡不吵你麼?&rdo;

&ldo;哭了就抱走了。&rdo;董靈鷲道，&ldo;我還以為這孩子不會哭呢。&rdo;

鄭玉衡剛想聽一聽她跟王妃的養孩子日常，以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結果董靈鷲若有所思地道：&ldo;王妃跟我說，小孩子跟長得好看的人待久了，長大了就會俊俏……我與王妃都是女子，那是個男孩兒，下次你來，倒可以幫她看看孩子。&rdo;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