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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不友好的描繪,雖不能說毫無近似之處,從它對所歪曲的情節的陰暗渲染來看,顯然出自一個敵人之手。由於卑微的基督教信仰廣被整個世界,也有一些天賦過人或財產豐富而有一定地位的人成為它的信徒。曾向皇帝哈德良呈獻明快的護教書的阿里斯提得斯便是雅典的一位哲學家。殉教者查斯丁,直到他幸運地遇見一位老人,或者說遇見天使,改變了他的注意力,使頁面他開始對猶太的先知們進行研究以前,就曾向芝諾、亞裡士多德、畢達哥拉斯以及柏拉圖等學派求教過關於神學的知識。亞歷山大里亞城的克萊門斯過去曾閱讀過多種希臘文作品,德爾圖良也讀過許多拉丁文書籍。朱利葉斯&iddot;阿非利加努斯和奧利金大量掌握了他們那個時代的各種學問;而儘管西普里安的風格和拉克坦提烏斯的極不相同,我們仍幾乎可以看出這兩位作家都是公眾的修辭學教師。他們最後甚至也在基督教徒中推廣對哲學的研究;只不過並不總是產生最有益的效果罷了;知識可以導致虔誠之心,但也同樣可以產生異端邪說,原用以形容阿特蒙的追隨者的那番描述,同樣也可以完全適用於抵制使徒的繼承者的各個教派。&ldo;他們妄圖修改聖書,放棄古老的信條,並根據奇異的邏輯概念來組成他們的意見。教會的科學遭到忽視,卻致力於幾何學的研究,當他們忙於對大地進行測量的時候,他們竟然忘記了天上。
他們永遠只記得歐幾裡德。他們景仰的物件是亞裡士多德和狄奧夫拉斯圖斯1 2;對於伽倫的著作他們更是百般讚賞。他們的錯誤來之於濫用不信教的人的技藝和科學,他們還透過對人類的理性進行過於精細的研究,敗壞了福音教義的純樸。&rdo;
我們倒也並不能完全肯定,出身高貴和富有的人永遠和基督教信仰無緣。由於有幾個羅馬公民曾被帶上普林尼的法庭,他很快就發現,在比提尼亞,社會各個階層中都有為數眾多的人背棄了他們的祖輩的宗教。德爾圖良曾利用那位非洲前執政的恐懼心理和人道主義思想明確對他說:如果他堅持這種殘酷的用心,那他就必須將迦太基人口除去1/10,而且他將在罪犯中找到許多和自己身份相同的人,找到出身最高貴家庭的元老和貴婦人,以及他的最親密朋友的朋友或親戚,但德爾圖良的這種大膽的挑戰,在這裡卻不如普林尼的這個從不曾遭人懷疑的證詞更為可信。不過,現在看來大約到年之後,皇帝瓦勒良才真相信了這種說法,因為在他的一道命令中,他顯然認為已經有許多元老、羅馬騎士以及一些有身份的夫人都參加了基督教的活動。教會雖已逐漸喪失其內部的純結性,但外部的聲勢卻仍然有增無已;以至到了戴克裡先統治時期,皇宮、法院、甚至軍隊中,都隱藏著大批的基督教徒,他們都試圖把現世利益同未來生活的利益協調起來。
然而,這些例外,或者數量太少,或者時間太晚,都不能完全消除掉橫加於第一批基督教信徒頭上的卑賤和無知的誹謗。我們不應該利用較晚時候的一些虛構的傳說來為自己辯護,更明智的辦法倒應是把遭受誹謗的情況變成一個可以使大家受到教育的題目。我們只要嚴肅地想一想便會認識到,使徒們本身本是上天從加利利漁人中挑選出來的,那麼把第一批基督教徒在塵世的處境降得越低就使我們越有理由敬佩他們的品德和業績了。我們有責任時刻記住,總的說來,天國的門是專為窮人敞開的;受過災難和人類鄙視的磨練的心靈,聽到神靈許諾給他的未來的幸福會無比振奮;而與此相反,幸運的人滿足於自己在塵世的所有,聰明人則會在懷疑和爭論之中,胡亂消磨掉他們在理性和知識方面的狂傲的優越性。
我們現在需要用這樣一些想法,以安慰我們為失去某些傑出人物而感到的悲傷,在我們眼裡,他們這些人似乎才最配接受上天的那種恩賜。塞內加、大小普林尼、塔西佗、普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