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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定律的約束,無限延長到永久。
如此想來,其實過去對於籃球的執著,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只有一個人的籃球是不行的。而在球隊之中用薄弱的存在感來當傳球中樞,也剛好證明了,黑子哲也這個人,在世上最為真實的存在。
所以,在那個時候,不被隊友相信,才好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存在一般,那麼痛苦不堪吧。
所以,才會想,不管是誰都好,只要能同自己一起打敗奇蹟的世代就好。
彷彿只有打敗了奇蹟的世代證明了自己籃球,才能在這個廣闊到無法窺其全貌的世界上,找到自己立足的一隅之所。
所以,才會在黃瀨一次又一次毫無道理地接近自己的時候,選擇視而不見這種最為保守的態度,避免再一次失去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立足之地。因為一直維持著不鹹不淡的朋友關係是最好的,至少不會太過期待,不會太過依賴,並且在不知何時會忽然降臨的離別到來之時,可以平靜地送人遠行。
天上的月已經完全被雲遮住了,低下頭往昏暗的小道上細看,也仍舊空無一人。把身體的重心轉移到手肘,擱在窗沿邊,黑子低著頭,說不上是神遊,只是漫無目的地一遍遍檢視根本無法看清的小道。
忽略掉心底某些根本無法忽略的期待,他張了張嘴,卻忽然發現喉嚨乾澀得都幾乎說不出話來。
“黃瀨君……”無聲地吐出這個無法漠視的名字後,風響得更厲害了,可他卻除了心跳什麼都無法聽見。
直到伴隨著震動的原始鈴聲突然響起。
他才猛地顫抖了一下,快走了幾步接起了電話,甚至沒有去檢視來電者的姓名。
“黃瀨君……?”電話的那頭意外地沉默著,聽到黑子的話,似乎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傳來某個極其公式化的聲音,“請問你是黑子哲也先生嗎?我是保安室的,這邊有一個自稱是您的朋友的可疑人士,因為深夜在小區裡朝窗戶扔石子,所以被待到了保安室。我不知道是不是您說的黃瀨君,不過還是請您來辨認一下,如果不是,我們就要報警了。”
“可疑人士?”
“是的,沒錯,這麼晚打擾,麻煩您了。”
強壓下對於黃瀨涼太此種生物今日運勢的好奇,黑子扶著額掛掉了電話,把手機揣進了兜裡,隨即就下了樓。穿過客廳的時候,父母仍舊坐在沙發上似乎對自己說了什麼,可是黑子卻什麼都沒能聽進去。穿過玄關,開啟門,順著熟悉的道路奔跑的時候,他只能感到越來越強烈的心跳和某種呼之欲出的強烈感覺。
黑子在距離保安室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路的奔跑讓久不運動的身體有些氣喘。他一邊平緩著呼吸,一邊緩步走向了保安室。小小的保安室裡亮著橙色的燈火,四面都是玻璃窗的設計,一眼就能看到坐在保安中間顯得格格不入的某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黑子的視線,那個人停下了言語,面上的笑容卻更甚,站起身,衝著黑子揮了揮手,正要喊些什麼,周圍的保安卻戒備地跟著站了起來,被團團圍住的黃瀨似乎也被震懾了,只是含糊而低聲地說了句只有他自己才聽得懂的話。
成功解救黃瀨之後,兩個人走在昏暗的小道中,黑子在前面,黃瀨則落後他一大截,大概是因為被當成可疑人士,讓他大受打擊吧,很罕見地,他只是默默跟在黑子的後面,一言不發。
即使不回頭都能想象到他垂頭喪氣的模樣,黑子微微笑了笑,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的瞬間,仍是昏黃的光線,但卻分明地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
銀灰色的西服和淺粉的襯衫大概是工作時的著裝,細看還能發現衣物的前胸和肩部都點綴著一些閃閃發光的飾物。
大約是發現黑子停了下來,不遠處的腳步聲也戛然而止。先是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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