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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望嶼穿著西裝,卻一點遮不住渾身上下透出來的渾勁兒,散漫悠閒,桀驁不馴。看到程今宵回頭,跟她對視一眼,輕輕一笑。
程今宵隱約記得他的車不在這方向,於是問道:「有事?」
「沒有。」裴望嶼站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微微頷首,「明天見。」
程今宵說:「下一期錄製好像是週六。」
他的眉眼雲淡風輕,「哦,那就週六見。」
程今宵看他一臉喜氣,反倒不悅地皺起了眉,「你在高興什麼?」
裴望嶼輕咳一聲,摸了下鼻子,「有嗎。」
見他轉身要走,程今宵又把他叫住,「剛才他們給我的那個表是壞的,和你的一樣,被動過手腳了。它本來不應該響的。」
裴望嶼面不改色地看著她,「所以?」
程今宵繼續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吸你的血。」
「吸我的血?」他訕笑,「你以為你想吸就能吸?把我當什麼了?」
他說這話的模樣流裡流氣。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裴望嶼這人遠沒有周恆認為的那麼好控制,把他弄過來和她演一場戲又如何。
他精明到無以復加,除了讓程今宵口碑更下一層樓,絕無可能幫助她資源升級。
程今宵忍耐著心底湧動的情緒,走到他跟前:「不管怎麼說,戒指是無辜的,你把它還給我。我可以保證不會再戴。」
他卻問:「你拿什麼保證?」
程今宵噎了一下,「不戴就不戴,這還需要拿什麼保證嗎?」
裴望嶼抬了抬眉毛,模樣有幾分調戲她的孩子氣,慢條斯理說:「我要是不還呢?」
穿堂風掃過兩人的身體,靜靜的小弄堂裡只有這兩個人在對峙著,程今宵用一股破釜沉舟的氣勢盯著他。
她又往前不動聲色跨了一步,然後伸出手,探進了裴望嶼西服的口袋。
裴望嶼吃了一驚,他看著氣急敗壞的程今宵,反而有些想笑,聲音又懶散無賴了幾分:「這合適嗎程女士?」
程今宵用手指向他的下巴,跟他動了真格的嚴肅模樣,義正言辭:「我比你大,以後叫姐姐。」
剛才那個口袋裡沒有東西,她再一次走過去摸他另一邊的口袋,但裴望嶼捂得緊,程今宵只用手在外邊探了一下,她的掌心貼在他的褲兜之處,手掌的觸感很空蕩,只有一片平滑的肌肉線條。
她深諳戒指已經被他轉移了地方,正要撒手,裴望嶼的手卻已然覆在她的手背上,似抓非抓將她的手按住在自己的腿上。
這一回合明明是裴望嶼贏了,他口中卻一片浮浪口吻:「你再亂摸我可喊人了。」
程今宵掙開他的手,往後閃開:「你太囂張了,捉弄人有意思嗎?」
裴望嶼垂眼看她:「就這麼想要?」
「想要?」程今宵冷笑,「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憑什麼歸你,你是土匪嗎?」
「你以為我喜歡耍你是麼,我閒的?」
他挑了挑眉毛,變戲法一般不知道又從哪裡變出那枚戒指,在陽光下用指尖叮叮噹噹地彈著,落在掌心,又被彈起。程今宵自然上前要去搶,裴望嶼立刻又將那拋到高處的戒指接住,壓根不在她可以輕鬆拿到的高度。
「你!」程今宵氣急,眉間緊鎖。
「你戴著周恆的戒指,卻和我談情說愛,今宵,這對我公平嗎?」
程今宵牙關一緊,涼涼地說:「叫姐。」
裴望嶼說:「今宵,今宵,今宵。名字取了不是給人叫的?」
「……」程今宵快氣炸了!
很快,她臉上因為慍怒而遍佈的紅暈已經漸漸散去,只留一絲清醒的狡黠,不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