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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來的腳印被越下越大的雪慢慢覆蓋,想著,裡面的&l;姬良臣&r;沒那麼容易出來了吧,一顆棋子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該是喜,還是悲。
不知不覺到了府邸,剛一進府,一股清香的梅花香便撲面而來。
蘇雩加快了步子,直接進了大廳。
入眼便是大廳中央圓桌上一片紅艷艷的梅枝,橫七豎八地斜放著,地面還散落了幾枝,給人一種殘肢斷臂的感覺。而姬良臣就坐在桌邊巧笑晏晏地望著他,手裡還抱著一隻青瓷花瓶,敢情這是在插花?
當然,這姬良臣也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姬良臣,至於王宮大殿裡的那個,自然不是。
姬良臣也沒著急解釋,他知道蘇雩會明白。
自然,蘇雩也沒驚訝,只是為這梅花惋惜,怎麼就遇著姬良臣了呢,不自覺地蹙了眉。
&ldo;阿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想給你個驚喜呢。在後牆外摘的,沒人管也開得這麼好。&rdo;看到蘇雩蹙眉又道,&ldo;不喜歡?&rdo;
&ldo;也沒有,挺好看的,你喜歡就好。&rdo;蘇雩舒了眉,沒說這梅是他特意種來釀酒的,就這麼白白糟蹋了,觀賞價值總比不了食用價值。但坐下來,整理修剪起梅枝,&ldo;還是我來吧,國主大人就一邊歇歇吧。&rdo;省的本來就委頓的花又要被姬良臣□□。
姬良臣笑笑,遞過去青瓷花瓶。&ldo;阿雩,可是覺得可惜?其實,讓它在枝頭凋謝,還不如摘來讓我們欣賞過後枯萎。結局都一樣,過程自然是精彩一點好。&rdo;
&ldo;是,是。就像人一樣,結局都是死不是。&rdo;蘇雩輕飄飄道。
&ldo;嗯,是,說的也是呢。所以,我不會愧疚的。&rdo;姬良臣收了笑,正視著蘇雩,這人總能一語中的,讓自己退無可退。
&ldo;所以,代替你會被囚禁在齊越宮裡的那個人,結局只能是死了,是嗎?&rdo;蘇雩也停下手裡的動作,正視著他。
&ldo;是,他原是母親養的一個奴隸,從小就被安插在我身邊,不過,他也明白我一直知道他的身份。九年前,我給他做了假死,騙過母親,放他自由。但他卻自告奮勇地來齊越做我的眼線。&rdo;
&ldo;這麼久了,可信嗎?&rdo;
&ldo;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信他,儘管他並沒告訴我做了五年齊越國師之人不是蘇沂。&rdo;說著,卻是輕笑。&ldo;這段時間,他會代替我在宮裡掩人耳目,直到被發現。儘管他的易容術是絕無僅有………只是也始終是障眼法&rdo;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蘇雩起身,把修剪好的梅枝,一枝一枝插進瓶裡,未語,等著姬良臣的下文。
&ldo;我能做的只是繼續當一個國主而已,並且也是唯一能做的。而他最希望的卻是看我自由,若是可能,誰不想自由呢,只是還有不捨和不能。其實我更想他自由,他可以不幫我的,若他當初一走了之便可不入此局&rdo;姬良臣起身,走至階前,抬頭看向那飛雪。
蘇雩目光落在那兀自沉默的背影上,不自覺地心疼起來,身處高位的人也往往要比常人背負的更多,承受著罪惡,也粉飾著別人的夢想。
蘇雩上前,和他並肩站著,望著眼前同樣的風景,卻用不了一樣的心情。
&ldo;不過,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方法了。跳出局外,不在局內,才能冷靜客觀的掌控全域性。所以,阿臣就做個局外人好好下完這棋吧,畢竟身處其中的人不會僅僅只有一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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