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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姬良臣聽了，不置可否，齊凌傲的話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只是，他的身份在那兒擺著，不可能全盤托出。終究，還是要向蘇雩求解，而蘇雩的話又可全信嗎?

一個人不想說什麼時，任你是誰，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嘴不是長在自己臉上。

正經話說不了兩句，便被雙方敷衍了事。

姬良臣和齊凌傲將&l;深入淺出&r;這個詞充分演繹到極致。

這頓&l;接風洗塵宴&r;終於在雙方虛與委蛇你來我往中結束，在這喜氣洋洋的客廳佈置下，不甚喜氣洋洋的結束。

子夜時分，盛荊虞城該是萬家燈火的繁華夜市，而齊越王城卻是一片死寂，冰冷的建築物沒有一點生機。

黑夜往往可以掩蓋很多不為人知的事。

一個暗影毫無阻礙地潛進國師府，當那抹暗影躍進蘇雩窗臺時，蘇雩隔壁的姬良臣也睜開了眼。

而睡在床上的蘇雩卻毫無所知，那抹暗影的來處顯而易見，但對於嗜睡如命的蘇雩來說，即使他武功再高，但是在不設防的情況下，也是察覺不到的，何況來人又不是普通人，是齊越武功僅次於他的翼，齊凌傲的第一暗衛。

不過，那抹暗影卻也不曾有什麼動作，只是靠坐在窗沿下的地面上，靜止般望著床幃裡的人。

黑暗給一切罩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讓一切都看不清，顯得不真實。

直到床幃裡的人有了動靜，那抹暗影才起身走過去。

&ldo;翼，你還是來了嗎?&rdo;蘇雩還帶著睡意的聲音響起，隨即，披衣坐起。

&ldo;嗯。我承諾過會幫你做一件事，你可以提。&rdo;冰冷的聲線，透著沙啞。

&ldo;我沒想要你的報答。&rdo;蘇雩隨意走至窗前，夜風吹進來，涼涼颯颯，清醒不少。

&ldo;我不想欠你。&rdo;

&ldo;既這樣，那先說說今晚齊凌傲要你前來所為何事?&rdo;蘇雩閒閒地扯來兩個凳子，自己先坐下，推了另一個給翼。

翼仍站著未動，遞了一個白瓷瓶，道：&ldo;這是&l;鎖功散&r;的暫時性的解藥。&rdo;

蘇雩瞥了一眼，打了一個哈欠，未接，&ldo;條件?&rdo;

&ldo;蘇國師是聰明人，該知道的。&rdo;無非是給蘇沂的死找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不至於怪到齊凌傲頭上。

&ldo;若我不從呢?&rdo;

&ldo;王讓我問你，孩子們的性命可還重要?&rdo;

用綠兒他們的性命威脅我?一次還不夠嗎?蘇雩笑了，很輕，嘲諷之意也很明顯。

&ldo;解藥拿走吧，跟他說，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當然，若是他足夠有能力，不妨再試試。&rdo;

翼收了解藥在懷裡。下一個瞬息，卻出現在蘇雩面前咫尺的距離，朝著他的心口，擊出了第一掌，蘇雩迅速側身，躲開。

&ldo;還真像他的作風，利用不成就滅口。現在，我可否能要了那個承諾?&rdo;蘇雩躲閃著，話裡的嘲諷之意更重。

&ldo;他的命令我不可能違背，除此之外，可以，你死後我會替你完成。&rdo;翼仍然吐字如冰，攻擊的招式未停，殺氣全開，招招狠厲。

&ldo;是嗎?&rdo;蘇雩反問的話音剛落，躲閃的招式卻停了下來，直接迎上翼的掌風。

翼看著突然停下動作的蘇雩，收勢已然來不及，望著越來越接近的臉，驀然想起那日大雪紛飛，自己重傷垂死，出現在自己視線裡的身影，白色的雪地裡白衣飄飄，本該是十分沒有存在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