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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會飛，馬會跑，老鼠能鑽洞，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活著，一步步成為命中註定的那個自己。

人各有道，天自有命。

第十二章　一夜之間

在十萬字的時候，趙澤君示意於哲可以發書了。

計劃發書的網站還是定在浣劍書盟，儘管目前國內已經有幾個站，但浣劍的流量無疑是最大的，佔據了絕大部分市場，是其他所有站流量加起來的幾倍，業內地位比後來的起點還要強勢。

於哲的筆名得改，他以前用的是‘流浪的雲’。

趙澤君都想啐他一臉，這麼文藝的作者名，寫熱血霸氣大殺四方的小說？您這是人格分裂咩？

換一個，就叫做‘血色的雲’好了，簡稱血雲……雖然也挺傻，但比流浪的雲更適合於哲的風格。

2001年網路小說才起步，行業處於摸索階段，即便是業內龍頭浣劍書盟，入口網站的互動性也不是特別好，功能有待完善，版面更像是一個‘讀書論壇’，一部作品的熱度，只能透過留言、點選數量和收藏三個資料來判斷。

由於作品是免費的，很多讀者連賬號都沒有，更不會收藏，留言數量反而是最重要的一項，即說明了讀者對這本書的關注程度，同時也是作者最大的創作動力。不像後來開啟收費模式，訂閱成了作品質量最直接準確的標準，寫得好，訂閱就漲，寫得不好或者崩了，訂閱數量就縮水。

這天深夜，於哲寫完最新的一章，然後重頭開始上傳《我就是流氓》，他存稿超過十萬字，手裡有糧心裡不慌，一口氣就發了整整十章三萬多字。

上傳好之後，他眼巴巴的守在電腦前面等了一個多小時，不停的重新整理頁面看資料。

有些失望，一個多小時下來，點選人數還不到十個，留言倒是有一條。

“什麼狗屁名字？作者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殺人，你殺一個我看看……”一個網名叫做‘荷塘月色’的網友說。

於哲小心臟一沉，非常不爽。

“感謝您的關注，作者會努力的，還請耐心看下去……”暗暗在心裡發洩了一通，於哲硬著頭皮敲了一段假惺惺的回覆。

趙老大說過，寫小說不怕被人罵，被人罵說明有人看，像以前那幾本書一樣，罵都沒人罵，那才是真正的垃圾，嗯，趙老大說那種作家叫做‘撲街’，就是臉朝下一頭栽倒在大街上，非常形象。

半夜時候人流非常少，流氓又是新書，沒幾個人能看見，於哲又等了一會，實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睡了。

第二天是週六，快到中午，於哲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起床後牙也不刷，臉也不洗，開了包旺旺雪餅，一邊吃一邊開啟電腦，登陸浣劍書盟網站。

剛進入《我就是流氓》的頁面，於哲就是一愣，揉了揉眼睛，再次盯著螢幕，忽然發瘋似的大吼一聲：‘我艹啊！’

這聲吼得地動山搖，在客廳吃飯的於哲老媽聽見了，嚇得放下筷子就衝進於哲的房間，一臉關心的問：“怎麼了兒子？”

“額？媽，沒事沒事。”於哲頭也不抬的說，卻滿臉通紅的盯著電腦螢幕。

於哲老媽看於哲這樣子，更不放心了，小心翼翼的勸道：“兒子啊，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沒關係的，你爸不是都說了嘛，等你高中畢業，送你出國，人家外國人又不管我們的高考成績……”

“我不出國！你吃飯去吧，我還有事。”於哲揮揮手不耐煩的說，目光卻一直盯著電腦。

“行行行，不出國也行，隨便你。”於哲老媽趕緊順著於哲的話講，可還是不放心，說：“兒子，要不然，寒假給你換個手機？”

“換什麼手機啊，我現在用的不是好好的嘛。”

於哲終於把目光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