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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先前八少爺漠然的面色，冷淡的話語

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八少爺。

他又想起先前那位四小姐輕飄飄看來的一眼，一雙透著機靈勁的眼睛閃過幾分後怕，良久才吶吶說了句：&ldo;四小姐，可真是不可小覷&rdo;

是啊

抱朴面上也閃過幾分疑惑。

那個明明才只有十三歲的姑娘，怎麼會令人覺得如此可怕?

☆、第十七章

冬日天寒。

千秋齋內卻坐了不少人，屋中炭火生熱

王衍站在中間，正垂首恭聽著祖母對他的囑咐。

&ldo;徐先生是天下大才，他既與你有此機緣，擇你為徒，你也需待他如師如親，好生侍奉於他&rdo;傅老夫人說到這，是稍稍停了一瞬，才又說道：&ldo;徐先生所住偏遠，屋中隨侍並不多，可見其不喜鋪張你既是去讀書，便也不必帶什麼小廝伺候，可聽明白了?&rdo;

傅老夫人這後話‐‐

卻是因為昨日陶陶與她說起程愈，是說他自跟著徐先生後，便事事親為，從未假借他人之手

都是同門師兄弟，程景雲做得，她孫兒自然也做得。

因此

才有了今日對王衍的這番囑託。

王衍對此事沒有異議，自然躬身應了：&ldo;祖母所言，孫兒皆記下了。&rdo;

傅老夫人心下滿意，聲音便也柔了一回：&ldo;既如此，你便去吧金陵雖近，你既有心苦讀，便也不必想著家中諸事。&rdo;

王衍一頓，他到底年幼，對家中卻總歸還有幾分不捨。

他剛想說話，便又想起當日他信心滿滿與阿姐說要給她考個狀元的話。王衍心神一凜，便朗聲應了：&ldo;是，孫兒記下了。&rdo;

王衍這話說完，與傅老夫人躬身作了一禮，又一一與屋中眾人拜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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