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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聾啞,蘇仝就覺得一陣刺耳和不耐煩。
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針對溫涵聾啞的話題,她講無所謂,但是旁人嘴裡說出來,她心頭就會生出各種不爽來。即便善善是她最好的朋友,在她刻意點出溫涵缺陷時,她也一樣有些不舒服。
「我們不談這個了。善善,目前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蘇仝今天已經不止一次強調「普通朋友」這個詞彙,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自己還是要告訴別人。
「是普通朋友就好。」也不知善善信沒信蘇仝的話,只在另一旁兀自說開,「那關於我剛才跟你說的人,你見是不見?」
蘇仝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合上眼睛,擺脫胸腔滿溢的莫名其妙負罪感,心一橫牙一咬說道:「見。怎麼不見?你看著安排了我就見。」見見其他人也好給自己留一條更寬的路子,不能因為溫涵一次似是而非的告白她就把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團糟。
善善對蘇仝的答覆很滿意,交代蘇仝幾句後,悠然地掛了電話。
蘇仝丟下手機,把自己仍在床上,睜眼望著天花板,心裡奇亂。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還是不對。道理上,她覺得這行為是沒問題,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的。你看,我要跟你做普通朋友,那就意味著我有交其他朋友戀愛的權利。我對你是不用懷有愧疚之心的。
可一旦落實到情感上,蘇仝就覺得自己沒那麼理直氣壯了。溫涵的告白不管是真是假,都讓她覺得自己剛才答應見朋友的舉動是在下意識的心虛躲避。就好像是她為了逃開溫涵,正急不可耐地為自己尋找下家,好讓他死心。
輾轉在床,蘇仝不斷地思索推測自己目前的心裡狀況,可是到底也沒推測出個所以然來。臨睡時候只能窩在枕頭裡,憤憤地捶了兩下,恨恨道:「混蛋,溫涵!我討厭死你了!」
悲憤異常的蘇仝,在週末的時候,依舊如約要善善給她安排了與人見面的地點——一家很有檔次的咖啡廳。
蘇仝接到訊息時還有些恍悟,在咖啡廳裡跟一位高才生的警察叔叔進行第一次會晤。這場景怎麼想著那麼像電影裡拍的線人接頭劇情?
不過她糾結,她老媽可一點也不糾結。蘇媽媽對女兒約會的事很是精神振奮。還義正言辭要求蘇仝化了妝。從一大早就在她耳朵邊不斷地告訴她要怎樣怎樣注意,不能怎樣怎樣。搞得原本不在乎這事的蘇仝倒有些微的緊張了。
「媽,你今天是怎麼了?」
蘇媽媽一臉恨鐵不成鋼:「你這傻孩子,不懂了吧?談戀愛也得有態度的。你們在派出所門口會面跟你在咖啡廳約會能一樣嗎?打扮漂亮點兒肯定有好處的。聽媽媽的話,肯定沒錯。」
看來她把溫涵跟她即將約會的這位弄混了。
蘇仝很無奈,;懶得辯解就被她老媽推搡著出了門。
剛到樓下,蘇仝接到溫涵發來的一條資訊:「有個學生把以你為模特畫的畫拿去參賽,獲了金獎了。今天有個聚餐慶功,要過來嗎?」
蘇仝想了片刻,才回憶起來他說的這事。那得是在青島時候,他領學生寫生,以她為模特做過畫。當時他還送過她一副速寫,現在就在她的書架上放著呢。嚴格意義上講,青島,才是她跟他真正熟悉起來的地方。
呸呸呸,她又在想什麼?在即將與一個男人約會的時候,她竟然在回憶與另一個男人在青島時往事?還要不要點節操廉恥?
蘇仝很唾棄這樣的自己,撈起手機面無表情地回復。
「今天去不了。我有一個朋友要見。」
溫涵是什麼人,幾乎下意識就猜出蘇仝所謂的朋友是什麼身份了。不過他什麼也沒反應,只是答了句:「哦。是這樣啊,太遺憾了。那就有時間再說吧。」
滴水不漏的話。透過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