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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於另一個人的熱意就顯得格外清晰。
季柏岑一言不發地抓著他的手往前走,他站在季柏岑身側稍微落後一點的位置,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季柏岑輪廓分明的側臉和高挺的鼻樑。
眼前的側臉和操場上擋在他身前的身影在腦海里重疊,張揚明艷,帶著些養尊處優的矜貴與囂張。
隨著走動時帶起的氣流,對方身上傳來的冷香鑽進鼻尖。
江羨年忍不住輕輕嗅了一下。
他說不出季柏岑身上的味道,只是覺得很好聞。
「謝謝您。」
江羨年輕聲道謝。
季柏岑身形一晃,很快鬆開江羨年的手,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聲音微冷:「不必。」
「我只是不想被人說季柏岑連自己的情人都護不住。」
「今天換做其他人,我也會是同樣的做法,與你無關。」
聽到他刻意強調劃清界限的語氣,江羨年沒什麼反應,季柏岑是他的僱主,他們本來就是錢貨兩訖的甲乙方關係。
季柏岑幫他出頭,他應該佳表示感謝;季柏岑態度惡劣,那也是僱主的權利。
他並不把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江羨年看著季柏岑,認真地點點頭。
那雙淺茶色的眸子裡,好像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在意。
對上江羨年澄澈雙眸,季柏岑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江羨年打工久了,遇到過很多莫名其妙的人。
有的路人會對人形玩偶拳打腳踢,又或者大力抱緊,勒得玩偶裡面的他喘不過氣;有餐廳裡吃飯的顧客,會對服務生動手動腳;還有喝醉了吐一地的醉鬼會罵罵咧咧地動手打人……
對比起來,季柏岑的陰晴不定倒是沒那麼難處理。最多是魔法攻擊,不會造成實質上的物理傷害。
從口袋裡拿出另外一張卡,江羨年亦步亦趨跟上去,在他上車前喊住了季柏岑:「有時間的話,可以跟您聊一下嗎?」
季柏岑微微偏了下頭,沒理會他,開啟車門坐了上去,緊接著就傳來了引擎發動的聲音。
江羨年搓了搓發麻的臉,剛想轉身,季柏岑就降下了車窗:「說。」
江羨年走上前,把季柏岑給的卡用兩手拿著,遞到他面前:「兩百一十萬就夠了,這些還給您。」
季柏岑的意思應該是想他隨叫隨到,可能三年裡,他都沒辦法再去兼職賺錢了。
兩百萬用來還債,剩下的十萬用來交學費和生活費。
季柏岑有些驚訝,睨著他手上的卡,語氣生硬:「要不要隨你,我給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給的太多了。
江羨年怕季柏岑吃虧。
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夠相應佣金的勞務。
他低眉抿了下唇,抓著自己的衣角,又緩緩開口:「我們需不需要擬定一張協議?」
「明確我的義務,明確什麼時候解除合約和違約的條件。」
季柏岑臉色「唰」地沉下去,攥著方向盤的手指節泛白,語氣夾槍帶棒:「你業務還真是熟練。」
江羨年低頭看著自己腳尖,沒說話。
北門本就人流量少,還是上課時間,幾乎沒有人經過,季柏岑和江羨年兩人一個在車上,一個站在車窗前,誰都不說話,空氣分子中漂浮著岑寂的靜謐。
江羨年輕微的咳嗽打斷了這場不知道會持續多久的寂靜。
季柏岑下意識看過去。
細長白淨的手捂在嘴上,因竭力控制咳嗽的聲音,眼角憋得通紅。
隨著他的動作,寬大的衛衣袖子落下去,垂到手肘部位,露出白皙的小臂,以及小臂內側被排球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