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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霞山上沁陽大長公主和靜姝郡主都知曉寧扶疏是跟著他走的, 到那時,殺妻弒主的罪名落下來……
熙平侯逃不掉, 整個顧家也逃不掉。
顧欽辭必然不肯承認自己打心底裡擔憂寧扶疏, 給自己找&ldo;合理&rdo;藉口的技能越來越嫻熟,但他也確確實實沒想到, 這小小舉動落在寧扶疏眼裡,會成為刻意討好獻殷勤的表現。
於他,充其量算臣子的本分罷了。
只是這個臣子似乎不太規矩,他步子大,三步並做兩步走, 懷裡人難免感到顛簸, 受慣性作用便向下滑。顧欽辭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抓住寧扶疏的手,將其擱在自己肩膀上。
隨後又覺得她五指只是輕輕點觸著,壓根沒使力氣,抓得不夠牢,萬一摔著了,地上儘是凹凸不平的石頭,後腦勺與之磕碰,又是同樣慘烈的下場:腦袋重傷。
顧欽辭遂擺弄起寧扶疏的手臂來,讓她的雙臂環繞過他的脖頸,再十指交扣,拖住她的腰身向上抬了抬。
這般,穩必定極穩了,只是……
這姿勢看起來,怎感覺有那點曖昧呢?
彷彿寧扶疏小鳥依人靠在她胸前似的。
裹挾水汽的涼風盈袖,無端覺得燥熱。
寧扶疏倒是全程沒反抗他的瞎折騰,唯獨控制不住自己這張嘴巴太欠,每每只要看到顧欽辭那張冷俊絕塵的臉浮現薄紅,便頃刻間忘了傷春悲秋,不顧場合不顧情形地想佔點便宜。
&ldo;侯爺,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rdo;
顧欽辭一愣:&ldo;什麼話?&rdo;
&ldo;口嫌體正直。&rdo;寧扶疏抬眸幽幽望他。&ldo;意思呢,就是指有些人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比如……&rdo;
她明亮似有星光的眼眸轉了轉,倏爾向下微瞥,意味深長:&ldo;侯爺的手。&rdo;
他的手?
他的手怎麼了?
顧欽辭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從來都知道有些弧度曼妙美好,凹凸有致,卻由於心無旁騖,或者說因為心思在旁處,沒留意到腰窩是凹,他將寧扶疏向上抬,手自然便向下,碰到了凸。
顧欽辭整條手臂僵硬宛如石柱,把寧扶疏直直摔地上的衝動都有了。
但又覺得自己如果真那樣做了,反顯得欲蓋彌彰,難免叫人品出幾分落荒而逃的心虛意味。
顧欽辭最好面子,自是不肯承認的,沉默半瞬,硬捱著在心裡默唸國學,用聖人的話薰陶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只是‐‐
寧扶疏明明瘦的渾身沒幾兩肉,怎麼……
還挺軟?
非禮勿念……非禮勿念……非禮勿念……
接下來,顧欽辭走的每一步都身陷煎熬。
幸虧甫一走出山谷,就被他瞧見一座小道觀,連忙大步流星走了進去,把寧扶疏放在瞧起來最乾淨的蒲團上。而後自己退到香案前,雙手交疊,對著神位上擺列的太上老君仙像揖身作拜。
求個清心靜氣。
寧扶疏看了眼道觀外陰沉天幕砸下斗大雨點,又望向顧欽辭彎曲背脊,扯了扯嘴角苦笑。
這人還真是……
忍辱負重。
明明嫌她淫`亂醃臢,連多碰她一下都要用道門聖地的三清聖水滌掃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