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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心甘情願地為他守靈弔唁,為他戒麋食素,為他暫擱夜夜笙簫。
可如若熙平侯死了,朝歌長公主卻不該哭,甚至不該有丁點動了真心實意的哀淒。
寧扶疏今夜原就打算秘密暗送他離開金陵,放他回到遼曠北境,此刻多談一絲情意都是浪費時間。而今後大抵無緣再相見的兩個人,談情意也沒有意義。
&ldo;不會。&rdo;她面不改色,平靜淡然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音落瞬間,陰鷙霎時浮上顧欽辭眼瞳,充斥不甘的胸膛似被洶湧潮汐狠狠拍打,一下又一下,涼透渾身血液。
他早該猜到的。
長公主多情卻也無情,能與任意俊俏郎君同床共枕,也能事後翻臉不認人說棄就棄,說罰就罰。長公主府後院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受她寵幸卻又遭她冷落的例子。
方才幹柴烈火,一觸即燃,連空氣都彌散曖昧花香,實則不過是她恰巧缺一個洩`欲的郎君罷了。
至於對方是誰,無關緊要。
她始終是朝歌長公主,始終是皇權。
而天子疑心深重,皇權與兵權便註定對立,博弈了幾朝幾代無止無休,他和長公主之間也註定站在對立兩端。
顧鈞鴻屍骨未寒,他是瘋了,才會沉溺於寧扶疏的一晌貪歡,飲鴆止渴。
顧欽辭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袍,便又是外人面前冷肅不苟言笑的熙平侯。青玉酒壺倒出晶瑩玉釀,他素是狠得下心之人,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就將破土冒出芽尖的兒女情長斬斷。
難得有一次揖身彎腰的弧度不敷衍,說的卻是:&ldo;殿下,此去一別,願此生不復相見。&rdo;
寧扶疏抬袖回敬:&ldo;以茶代酒,願老死不相往來。&rdo;
涼酒入喉,顧欽辭將袖中存放多日的雕花木錦盒取出,放在桌角:&ldo;承殿下照料,您送臣回北境,相反臣卻沒什麼能送給您的。這些草藥,每逢陰雨天擦抹在骨關節,能讓殿下好受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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