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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草是個一門心思都撲在主子身上的丫頭,瑾玉睡得好她比誰都高興,一大早的就起床去廚房張羅忙活,這會兒又把小丫鬟們的活兒都給搶了過來,仔細伺候瑾玉洗漱起床。
瑾玉也有些沒想到自己心居然這麼大,身邊多了個四大爺還能睡得這麼香,看來自己適應能力挺強啊,連四爺什麼時候起床走人的都不知道,「貝勒爺呢,他什麼時候走的。」
誰知這話說出口淺草原本臉上還掛著的笑一下子就垮了,「福晉您快別問了,早上您睡得香,主子爺從起床到出門瞧了您好幾回,您實在沒醒爺才走的。」
今天有朝會四爺早早的就起了,這兩年四爺在正院留下的時候少之又少,認真往前數一數,上一次還是年三十那天晚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貼身伺候過,以前哪怕大冬天天都沒亮也能醒在主子爺前頭的福晉,今天居然那麼大的動靜都沒醒,要不是四爺攔著淺草不讓,淺草都恨不得搖著自家福晉膀子把人搖醒才好。
瑾玉不動聲色聽淺草抱怨心裡早就樂開了,幸好沒把自己叫起來,要不然還得把那位爺伺候妥帖才行,自己這會兒自己都沒料理明白,萬一上手伺候他的時候出個什麼差錯就要了命了。
不過這樣的快樂並沒有持續多久,淺草一邊給瑾玉梳頭一邊說,「福晉,爺出門前專門囑咐了,說既是您身上不方便,今兒就再讓太醫來請個平安脈。」
第六章
平安脈。瑾玉一聽這個頭都大了,原主十歲上被指婚許給四爺,之後成親早生孩子也早,生弘暉那會兒滿打滿算也才十六歲。
又正好趕上四爺隨駕親徵噶爾丹回來,外頭瞧著花團錦簇,內裡其實樁樁件件都是麻煩事,尤其封貝勒和出宮建府還碰在一塊兒,瑾玉這個做福晉的當時人人都盯著,都等著看這位四福晉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原主是個要強的,哪怕懷著孩子也還是把這些事都給咬牙生扛了下來,贏了個賢惠能幹的好名聲。只是好名聲不是沒有代價,到孕後期原主幾乎是在床上保胎躺著過,生孩子的時候更是差點去了半條命,確實吃了大虧。
但這都四年前的事,弘暉今年都開始啟蒙搬到前院跟著先生讀書。再怎麼著原主也是個貝勒府的福晉,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養了這麼久,什麼虧也該養回來了。
可不管是福嬤嬤還是原主的額娘,或是宮裡的德妃娘娘都覺著過了這麼久瑾玉沒能再有個孩子,肯定是因為當初生弘暉的時候傷了身子。
傷了身子就得補,因著這個邏輯關係這幾年原主十天一回的平安脈,和各種養生丸補氣湯就沒斷過。可惜喝到現在孩子沒喝來,反倒是請平安脈和喝補藥成了習慣。
「請什麼啊,天天苦湯子吃著嘴都吃苦了,不吃不吃,以後都不吃了。」
瑾玉不是原主那腦子一根筋不知道拐彎回頭,還不肯面對殘酷現實的人,這幾年沒孩子那是身子沒養好的事嗎?
她都不算以前就算今年,這都到過完半年多了,真正沒浪費辦了事的晚上一個手就能數得過來,過程還極其敷衍,要用瑾玉的要求來說就是連交公糧都缺斤少兩,是黑心糧!
「福晉,您不能這麼想,身子是自己的咱們不能拿身子骨較勁。上次章太醫來剛換了藥方,說不定這個新方子吃上一陣子,您肚子就有動靜了呢。」
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吃了這麼多補藥到底為什麼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福晉雖然生了大阿哥,大阿哥也懂事聰明,但到底獨木不成林。只有大阿哥這麼個獨苗,怎麼能叫人放心。
尤其後頭李氏這幾年又接連生了大格格和二阿哥,要說壓力,別說福晉就連正院的奴才都壓力十足。總覺得不管是男是女,好歹再生一個才好。
「淺草,幾個丫鬟裡你的年齡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