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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突然斷了其中一條路,別說四爺光瑾玉自己就吃不消,畢竟瑾玉如今能心甘情願的留在這個世界兢兢業業當四福晉,其實不乏有以後能當皇后這個蘿蔔在誘惑自己,畢竟來都來了能當皇后誰不想試試是什麼滋味。
所以現在的瑾玉要讓她為了那虛無縹緲基本不能實現長久專一的愛情去賭上自己的心,還很可能因為這個失去現有的快樂和未來應該會有的物質和榮耀,別說四爺,就是再來仨四爺瑾玉也狠不下這個心。
「爺,您的心思我明白,您覺得您委屈了我也明白,真的,因為這事沒人比我更明白。畢竟每一次府裡後院添一個女人,我也會想問您為什麼呢,為什麼府裡又多了個人,您心裡沒我嗎。」
「可是委屈完了我也懂,您沒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您是貝勒爺,貝勒府裡的後院就應該有這些女眷,不管是您喜歡的還是您鍾愛的,或者是娘娘說的會生養的。總歸只要她們能伺候好您,就可以在府裡好好的生活,我的委屈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要不說最好報復人的方法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瑾玉說這些的時候平靜溫柔娓娓道來,要是不論她說的內容,簡直就是個知心大姐姐在替胤小禛解答人生難題一般。
「但是後來小李氏進府那一次我就想通了,這事沒法改變。真要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這日子就沒法過了,爺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所以您的委屈啊真沒必要,咱們府裡還有個側福晉的位子空著呢,那以後要是我再提誰的份位,您難不成又難過一次啊。」
瑾玉這番話說得七分真三分假,要不是四爺心思夠清明,說不定還真被她糊弄過去,畢竟她說到她以前也這麼委屈難過的時候,四爺心裡還真挺不好受的。
但沒一會兒四爺又咂摸過味兒來,自己的福晉說了半天還是在勸自己別吃醋,但其實自己的問題她還是糊弄過去了。
「外邊人都說四福晉為人板正,做事做人都不知變通,我看這話不對。爺的福晉不光知變通而且還圓滑得很,連爺都抓不住猜不透。」
四爺這會兒好像有點認命,畢竟她這麼明目張膽的打哈哈想渾水摸魚自己都沒覺得真有多生氣,他就更明白了自己不是單純的對福晉的尊重,這就是喜歡就是愛。
「您這話就有點言重了,叫我怎麼接話嘛。我要是真像您說得那麼聰明,今兒就不會惹您發這麼大的火了。」瑾玉沒想到四爺會這麼說,「爺,要是我這回答您不喜歡,那就再容我想想……」
「行了,別說了。福晉不說違心的話爺就很喜歡,你現在再想三天說出來的話照樣不對。」
四爺看著瑾玉硬著頭皮還想再掙扎掙扎的樣子,趕緊出言打斷了她的話。說白了自己這麼緊緊追過來不過是想把心裡話說給她聽,她的回答暫時還沒有那麼重要。
被四爺把滿肚子藉口道理堵了回去的滋味著實有點不好受,瑾玉也有點生氣,追是他主動追來的,這種掏心窩子的話也是他先起的頭,現在又不讓說,真是什麼話都被他說完了。
瑾玉一不高興就懶得多搭理四爺,屋裡又沒別人,一時之間氣氛就冷下來了。好在下午老福晉和瑾玉幾個哥哥嫂子沒讓兩人閒著,沒多會兒就有各自把瑾玉和四爺請到前邊去。
晚上有富禪和富昌作陪四爺喝得有點多,蘇培盛把人送回來的時候腳底下都有點發飄。下午那些好像沒說完的話也沒法再繼續,還是先把這醉貓兒收拾乾淨再說吧。
瑾玉回來就帶了淺草和槐花,烏拉那拉家不比府裡那些丫鬟用得順手,瑾玉怕她們沒伺候好反而落不是,這會兒屋裡也就自己和倆丫頭能用。
槐花去廚房那邊拿醒酒茶和宵夜去了,淺草一個人忙不過來,平時躲了又躲這回總算躲不過去,只能老老實實給沒了正經模樣癱坐在椅子裡的四爺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