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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珠收劍,臉上滿是得意,「正好陸大人的喪禮還沒過,您這會子回去還能趕上。」
陸不言輕咳一聲,嗤笑,「我任錦衣衛指揮使時就曾領著錦衣衛發過誓,這輩子效忠大明,忠心陛下。」
陸不言話罷,抬眸看向東珠身後。
原本站在東珠身後的幾個錦衣衛突然反水,用力拽緊身邊的人,手中長劍毫不猶豫地捅了進去。
一半的錦衣衛毫無防備地倒下,只那麼一瞬,御書房的形勢瞬間反轉。
陸不言踉蹌著站起來,他唇角印著血,臉上卻是笑的,「我陸不言的錦衣衛,豈是你說拿就能拿走的。」
東珠白淨面容扭曲,呲目欲裂,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陸不言緩慢站直身體,調整呼吸。
那一半錦衣衛分散開,圍住東珠和胡離。
陸不言直視東珠,「北鎮撫司裡面的人都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們或孤兒出生,或妻兒父母尚在,從進入北鎮撫司前我便跟他們說過,進了這裡,他們的命就不是他們自己的了。」
「北鎮撫司,是為保護聖人,護衛大明而創。終有一日,他們或許會為此付出性命。」
這一日,終究是來臨了。
「何必呢,陸不言。」東珠面對急轉直下的情勢,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其實我們可以合作,雙贏的。」
「合作?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陸不言上前一步。
「是吧。」東珠以為陸不言被自己的話打動,他也跟著上前一步,正欲再說,突然,正垂眸把玩著匕首的胡離猛地朝窗而躍,他身上還藏著其它暗器。
那暗器如雨而落,尖細如毛,在胡離周圍的錦衣衛們都沒能避開,紛紛中招。
那暗器上有劇毒,見血封喉,錦衣衛們痛苦倒下,手裡還握著長劍。他們看向朱肆的方向,望著這他們用生命守護的大明朝。
胡離橫衝出來,朝著視窗一躍而出。
東珠反應迅速的跟上去。
楊庸看著站在原地的陸不言,「你怎麼不追?」
陸不言背對著楊庸,挺拔的身形突然一晃,他手裡的繡春刀掉在了地上。男人單膝跪下來,伏在地上咳嗽,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嘴裡吐出。
「陸不言?」楊庸上前,把他扶起。
陸不言的面色蒼白的嚇人,他推開楊庸的手,朝朱肆道:「陛下,您躲在暗處的禁軍可以動了。」
夜色漸深,月籠如煙。皇城牆根底下,正偷偷摸摸貓著兩人。
「皇宮是我家,想進就能進。跟我來。」楊彥柏朝蘇水湄一揮手。
正因為無法進入皇宮而愁得不行的蘇水湄索性死馬當作活馬醫,跟著楊彥柏循著皇城牆根走到一處荒僻地。
「這裡是哪?」蘇水湄疑惑道。
「皇宮嘛,那麼大,總歸有些荒敗的地方。」楊彥柏慢慢悠悠踱步到宮牆根底下,然後用腳踩開一束新嫩春色,露出一塊碩大的石頭。
「這是什麼?」蘇水湄指著那石頭一臉不解,「你想靠這石頭爬過宮牆?」蘇水湄仰頭看宮牆,「太高了,不可能。」
「蠢!」楊彥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他擼起袖子,搬開那大石頭,露出一個窄小的洞口,用力道:「狗洞啊!」
胡離與東珠狼狽奔逃,原本以為志在必得的計劃卻最終以慘敗收場。
「要不是那些錦衣衛突然背叛我,此事我們一定能成。」東珠與胡離一齊躲在一處假山石洞內。
夜色晦暗,到處都是提著宮燈四處查詢他們的人。
胡離笑一聲,他在笑東珠傻。
「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們才是這次的獵物,獵人不是陸不言,而是那位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