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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喝嗎?&rdo;議員友好地問。他遞過一小瓶&ldo;人頭馬&rdo;和一隻一次性杯子。我毫不猶豫地為自己倒了三十克，這顯得那麼的可笑。在壓壞的路上汽車以這樣的速度小心行駛，酒也沒有灑出來。

我把酒瓶還給他，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單放機的耳機，戴在耳朵上，按下圓開關。裡面響起了我喜愛的很老的歌《復活》。

那個城市很小，就像兒童的玩具，

自古以來它不知病痛和敵人侵略，

在要塞的塔樓裡槍炮默默長出鏽斑，

旅遊路線打從一旁錯過去……

就是這樣年復一年沒有節日只有勞作。

整個城市睡著了。

夢中夢見沒有人煙的城市大地和死人的絕壁……

我們行駛在路上。汽車仍舊加速前進，我在莫斯科還從未坐過開得這麼快的車。還不單單是在莫斯科……一路上要不是被清理得空蕩蕩的，那肯定要減速，而現在開得這麼快‐‐我只是有點擔心。

在寒冷的絕壁中響起了音樂，

啊，城市睡著了……

它為什麼呼喚?

它要尋找什麼人?

誰也不知道……

我不由得懷疑，寫這首歌的羅曼諾夫也是他者。只不過未被激發。他被人發現得太遲了……倒是給他提出過建議的，但他拒絕了。

這也是選擇。

我很想知道，他為什麼經常夜裡聽這首歌?

誰在悶熱的夜晚不關窗‐‐

沒人在。

都去尋找生活充滿活力的國家，

跟隨著歌曲的腳步……

&ldo;還要嗎?&rdo;議員很友善地問。我想知道，是大熊和小虎用魔力影響他的嗎?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嗎?他一輩子欠我的嗎?我是總統很寵愛的私生子嗎?

這全是無稽之談。有大量的方法能贏得人們的信任、同情以及讓人們願意幫助你。光明有自己的方法，遺憾的只是，黑暗的辦法也不少。這是無稽之談。

問題不在這兒：頭兒究竟為什麼要見我?

第六章

伊利亞在路邊等我。他站著，把手伸進口袋裡，煩悶地望著飄著小雪花的天氣。&ldo;這麼長時間，&rdo;當我與議員握手告辭，走出汽車時，他才說話，&ldo;頭兒等得不耐煩了。&rdo;

&ldo;這裡發生了什麼事?&rdo;

伊利亞笑笑，但是這種笑不像平時那麼快樂。

&ldo;馬上你就看見了……我們走。&rdo;

我們沿著踩實的路走去，超過了拿著大包小包、拖著步子從超市出來的女人們。多奇怪，我們這裡已經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超市。而人們的步態仍舊和過去一樣，彷彿他們仍要為買一隻發青的死雞排一小時隊……

&ldo;遠嗎?&rdo;我說。

&ldo;要是遠就好了，那樣就能要車了。&rdo;

&ldo;我們的床上高手怎麼啦?勝任不了了嗎?&rdo;

&ldo;高手盡力了，&rdo;伊利亞就說了這一句。我不知為什麼產生了短暫的復仇的快感，好像美男子伊格納特的失敗對我是有利的。通常如果有任務要求，他總會在接到任務後的一兩個小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