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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正業,你母妃和父王就不管他麼?”
瞳依總算知道蘇夜這麼不著調是源自於誰了。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蘇夜跟蘇漓之間整整相差了十五歲,人都說長兄如父,言傳身教,他這不靠譜不要臉腹黑陰險滿肚子壞水的臭毛病肯定也都是跟蘇漓學的。只不過,十年前蘇漓也有二十多歲,正是該進入朝堂,幫上代雁王打理朝政的年齡,而他卻不務正業的在外浪蕩,雁王和他們的母妃是有多麼開明。
蘇夜聞言勾了勾嘴角,“父王倒是想管,可他拗不過母妃。”
蘇夜的眼底湧出了更深的懷念和眷戀,“母妃曾是父王最寵愛的妃子,豔絕後宮,德才兼備,但她性子淡然,對王位之爭從沒有任何的興趣,她背後的家族勢力也只關心我跟王兄的平安。王兄在她的教導下自然也厭煩宮中爭鬥,所以才常年在外避著宮中的瑣事,母妃一直都縱著王兄,父王子嗣眾多,本就不缺王兄一個,加上王兄志不在朝堂,一來二去便也就妥協了。”
瞳依的心中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聽到蘇夜口中的蘇漓,再想到現在她所見過的蘇漓,瞳依忍不住再一次嘆息。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在初見蘇漓的時候,她會覺得嗅到了同類的味道,那人的骨子裡其實也厭倦束縛,厭倦紛爭,他的靈魂一直在渴望著自由,但王宮那個熔爐卻斬斷了羽翼,將他鎖在了籠中,造就了他的百年孤獨。
瞳依無法想象,到底十年前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原本瀟灑狷狂,淡薄名利的蘇漓,變成了現在這個如修羅惡鬼般冷若冰霜的大雁國君。
“依依,這裡其實跟十年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蘇夜的傾訴依然在繼續,“我們今日逛過的地方,十年前王兄都帶我走過,城北的人煙還是那麼稀少,城南的街頭還是那麼的熱鬧,你看……西邊的小攤子有那麼多的人,東北角那條賣藝的街道上我依稀還記得一些過去的舊人。”
“我記得,我當時吵著要去賭坊,王兄就承諾我等過了十五一定帶我進去,我又說青樓裡藏著絕世美人,要王兄帶我去跟人競標,王兄就說大雁的美人都沒有我好看,若是把我打扮成姑娘,天下第一的名號非我莫屬。依依……”
蘇夜突然回頭,靜靜的望著瞳依說,“那日,是我此生最開心的一日,但那日過後,我們回到宮中,一切就都變了……”
蘇夜的眼神清澈如琉璃,但瞳依卻緩緩的握住了雙拳,覺得他的眼睛像凝結的琥珀,封禁了兩譚滴落不出的淚水。
“宮中火光沖天,父王死了,母妃不見了,六王兄封禁了東宮,令禁軍捉拿所有王子,王兄帶著我在箭雨中逃出,將我送到了太尉的家中。”
他的眼中似有血光閃動,“王兄告訴我,他一定會帶母妃回來,讓我躲在太尉府上乖乖的等,然而等王兄再一次回來,他告訴我,母妃死了,太子死了,所有的王兄都死了……然後,他就變成了現在的雁王。”
“阿夜。”瞳依突然站起,上前抱住了蘇夜,他眼底清透的悲傷快要讓她窒息,她在那一瞬間終於明白,蘇夜之所以想重回王都,將十年前的路線重走一遍,為的就是在一天之內撿回他埋藏心底最珍貴的碎片,為了更加堅定他心中的執著和信念,為了找回他在十年的囚禁中或將流失的回憶與溫暖。
“我幫你。”瞳依緊緊的抱著他承諾道:“我幫你,陪著你,我們一起去查,查清楚當年發生過的所有事。你不相信蘇漓會毫無緣由的那樣對你,你認定蘇漓依然是記憶中那個會護著你寵愛你的王兄。既然你相信,那我就跟你一起信。不管蘇漓現在是什麼樣的人,我幫你,亦幫他,他若想肅清朝堂,我們就為他殺出血路,他若想一統天下,我們就為他披荊斬棘,我亦不信,不信蘇漓會變得冷血無情。他若是有苦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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