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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犬類的敏銳嗅覺竟可以判斷分辨病樹的氣味,指引園丁們前去施灑藥水。
白淳露出讚嘆神情。
「如果按你的說法,月桂五月凋謝,也剛好可以關聯第一句。」
「那第二句,」聞曜風感覺這個猜測有點荒唐:「難道叫我們趴下來聞這個橋?」
合著遊戲是樹,他們都是狗?!
「不是這樣,」白淳把腕帶遞到他面前,第二行詩就在時間下面,隨時可以查閱:「狗如果聞嗅東西,肯定都是低著頭。」
「可詩文說的是,『犬昂起頭遙望』,你想想,狗在什麼時候才會抬頭?」
聞曜風剛好抬起頭看螢幕,隱約有被誤傷到,還是很快給出答案。
「聽見聲音的時候。」他的思路也跟著延展開:「有道理……我們要聽聲音。」
如果說第一環節用流風考觸覺,現在則是用實體化的陽光考聽覺,邏輯上可以通。
「你先站在這裡,」白淳提起木槳,腳步沉穩:「我先試一遍。」
這次他放緩步伐,在聞曜風的注視下先踏了一步,又踏一步。
鞋子觸在月桂花上,左上方突然傳來極細微咔的一聲。
一秒後金球從同一個方向彈射擊來,被白淳眼疾手快地擋開。
他利落退回橋外,腳步輕快。
「果然!」
聞曜風看得仔細,思路不斷清晰。
「只要踩到月桂花,金球就會噴過來,但會有聲音預警方位。」
「但還有一個問題。」白淳凝神看自己鞋底變化的月桂花,幾秒後又道:「這滿橋都開著花,不可能不踩到。」
距離目測至少得有十幾米,哪怕他們大跨步過去,也至少要擊球十幾次。
一定要眼快步穩,擊球的同時快跑過橋。
「隊長,」他回望道:「我們得跑過去。」
聞曜風點頭應允,摁下內心的抗拒準備發力。
白淳退回起點,聲音清冷溫和。
「我姐姐說過,人都會有恐懼的事物。」
「但是聰明人在害怕時會選擇依靠同伴,放逐不安。」
「曜風,我肩膀借你一半。」
聞曜風倏然抬眸,心底藏著的恐懼被再一次擊中。
他突然想問與節目完全無關的事情。
白淳,你看起來比誰都清醒。
從前團裡做判斷決策,你是echo裡都是目光最長遠的人。
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事,能逼得你屈辱到那種地步,跪在別人的皮鞋旁邊還要揚著笑?
照片不是p的,畫面也是既定事實。
可你是這樣清明純粹的人,你那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最終什麼都沒有問,調勻呼吸後又和白淳確認了一瞬視線。
然後緩緩把手掌放在他的肩頭,用力握緊。
「三。」
「二。」
「一!!!」
兩人同時揚起船槳,迎著月桂橋一路狂跑。
腳步乍一落在深綠葉脈上,細小花瓣登即在不遠處綻放出更多,是溫和無害的膨脹殺意。
「咔——」
「砰!砰砰!」
金球自東自西從穹頂牆面邊緣不斷噴發而出,聞曜風單手緊握白淳的肩,反手一記狠擊,船槳劃出木色飛浪擋開四五個金球,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反方向狠扣,角度刁鑽地擊走即將打到白淳小腿的飛球。
「咔——」
「砰!啪!砰!」
聲音是贏得安全的唯一指引,只要留神聽不同方位的機關聲,就可以輕而易舉擋開所有攻擊!
「曜風!抬左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