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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喝過一次,難受了一整天,您要是心疼他就別讓他喝。」夏昕把尺度拿捏得很好,他拖長尾音,像是玩笑又像是真話,「您要是不心疼他那就當我沒說——」
他終於鬆了力,順著傅黎商的方向把酒遞到了他手裡。傅黎商垂眸看著眼前的酒,似乎在判斷這些話的真實性。
江鬱可沒理解夏昕對他的良苦用心,如今他腦子裡是認定了喝醉更好,於是忙不迭地去接那杯酒。傅黎商注意到他著急忙慌的模樣,用胳膊攔了他一下:「江鬱可。」
「啊?」江鬱可愣愣地應他。
傅黎商冷冷地看著他:「你不會想著喝醉了就不用面對我了吧?」
想法被識破,江鬱可避開他灼熱的目光,嘴硬道:「我沒有。」
男人卻根本沒聽他的辯解,果斷仰頭喝光了這杯酒。辛辣的酒液入喉,傅黎商把空酒杯塞進了江鬱可手裡,面無表情地告訴他:「你想都別想。」
一旁的夏昕心裡樂開了花,傅黎商這副作態根本就是在宣誓主權。
「啪啪啪——」
身後看熱鬧的人鼓起掌來,稱讚傅總是會疼人,年輕出色的做這種事總能讓人小鹿亂撞。宋臻在傅黎商喝酒的時間裡指揮許裡做了一件事,眼下許裡又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他笑得很甜很乖,徑直把酒捧到了江鬱可眼前,說道:「小可,這是宋總請你喝的。」
「小可——」宋臻坐在不遠處舉起了酒杯,笑得意味深長,「好好陪傅總。」
此刻傅黎商倒是捨得鬆開江鬱可了,他示意身旁的服務生坐過去一點,給江鬱可騰了個空位。江鬱可坐下以後便去接那杯酒,卻被傅黎商搶先奪了過去。
夏昕吃過許裡的虧,宋臻那句話的暗示性又太強。他和江鬱可對視了一眼,後者反應極快,伸手去蓋那杯酒。
「別」江鬱可把慌亂寫在臉上,「別喝。」
「是呀。」許裡笑著附和道,「傅總,這是宋總請小可喝的,您這樣反倒會讓小可下不來臺。」
這時江鬱可也來不及思考喝下這杯酒的代價是什麼了,他緊緊蓋住酒杯,傅黎商瞧著他的動作,突然喊了他一聲:「江鬱可。」
江鬱可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男人對上他的眼睛,看他那雙漂亮的杏眼裡流露出哀求,很平靜地跟他講:「你越線了。」
我是金主,我怎麼對你都是應該的,你反過來命令我就顯得很愚蠢。
江鬱可,不要以為見到前男友就可以沉浸在過去,搞清楚自己現在的位置,不要越線。
其實這杯洋酒並不比剛才那杯好喝多少。傅黎商一邊喝一邊還在想,他當然知道江鬱可的酒量很爛,以前江鬱可喝一口啤酒就能醉,醉了就抱著他發酒瘋,衝著他傻乎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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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快要把江鬱可撕裂。
浴室裡到處都是水,蒸騰的水汽氤氳,裡面的一切都是霧濛濛的。
藥性折磨著傅黎商,他用殘留的意識儘量控制著自己,然而江鬱可還是很疼。
那種疼從尾椎向上攀,痛得江鬱可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他被抱著摁在了牆上,冰冷的瓷磚貼著他光滑的背脊,促使他清醒。
指甲了嵌進男人的面板,江鬱可摟住他的脖頸,顫抖著唇喊他:「寶寶……」
此刻掩藏在平靜海面下的波濤洶湧終是隱隱露出了端倪,男人把江鬱可抱進懷裡,摸著他的背,非常不明顯地哄他:「嗯。」
他知道他痛,可是他也很難熬。很快本能佔據了理智,痛覺開始慢慢消退,江鬱可求饒的話語都被海浪拍散,變成了細微的,破碎的哀鳴。
這離奇荒唐的一晚傅黎商還是賭贏了,不論過程如何,最後江鬱可還是主動跟了過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