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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藤椅的扶手果然一鬆,他跳起來,站在一邊,緊張地看著藤椅,如果這時候這張藤椅打個哈欠再跟他說話,他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藤椅還是藤椅,仍然靜靜地在那裡,剛才的情景彷彿是一個噩夢。
“誰這麼大聲說話?”一個蒼老難聽的聲音傳來。
鍾牆覺得這聲音挺耳熟的,他順著聲音走到隔壁的一個小房間,這裡面有一張太師椅,一張以前用的床,嚴格來說應該說是榻。
牆壁上掛著一副五子嬉戲圖。
鍾牆的眼睛落在床上,這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鍾牆見過,就是剛才那位醜陋至極的老婆婆!
鍾牆的心一顫一顫地,他不知道這老婆婆是人是鬼,他不敢再走近一步,就站在門口,直盯盯地看著老婆婆。
老婆婆翻了一個身,面朝鍾牆側臥著,她躺下來比在街上的樣子更加恐怖,加上又是在這昏暗的屋子!
“小夥子,你過來。”老婆婆用嘎嘎的聲音說道。
鍾牆一橫心,走了過去。“老婆婆,這是你的房子嗎?”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對老婆婆說話。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乾澀無比,好像他的喉嚨裡長了很多毛,聲音經過的時候受到了摩擦。
“咯咯咯……”老婆婆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這是她的笑聲,鍾牆在街上聽過一次,她說,“我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了,我都不記得到底有多少年頭了。小夥子,你是來找人嗎?”
“對,十六七年前,這裡是不是住過一個叫鍾恩城的人,他的妻子叫凌麗。”父母的名字從他的嘴裡吐出來,有一種很奇怪的陌生感。
“我不記得了。”老婆婆詭異地看了鍾牆一眼。
鍾牆感到了懊惱,唯有這老婆婆可以幫他了,可是她這麼老了,有九十多,甚至一百多了吧,恐怖早就老糊塗了,哪裡還記得這些事。
“你可以上樓去看看。”老婆婆說,然後閉上眼睛,不再跟鍾牆說話了。
鍾牆悄悄地站了一會,不敢打擾她,就踮著腳尖走出去了。
他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上樓的樓梯,這是木製的樓梯,一踩上去就吱嘎亂響,好像不負重荷,在呻吟不已。
鍾牆心驚膽戰地在上面走著,總覺得這樓梯會把他甩下去,那些扶手已經掉了好些,好像缺了牙齒一樣參差不齊。
最後兩步,他索性一跳,咚地一聲踏上了二樓。
鍾牆回頭看那個年久失修的樓梯,這一看,又差點驚破了膽子:
他站在二樓,二樓和一樓的中間空空的,只豁了一道口子,根本就沒有樓梯,剛才他走的吱嘎吱嘎的聲音還響在耳邊呢,可是樓梯神秘地消失了!
見鬼!
真見鬼!
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他硬著頭皮轉過身,二樓只有三個房間,中間的一個顯然比較大,應該是父母住過的房間,他徑自朝大房間走進去,要想查出點什麼來,應該在父母的臥室裡找。
這房門一度是漆成暗紅色的,可是漆已經剝落了,露出裡面的白茬子,白茬子又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成了一種辨不出顏色的髒灰。
鍾牆深吸了一口氣,把門推開了。
吱呀地一聲,一張黑色的雕花大床先映入眼簾,很大,四角還還有掛帳幔的雕花木板,上面有雕花橫樑,就像一個小房子一樣。
本應該掛著經紗帳幔的地方掛著老式蚊帳,有點不倫不類的。
床邊有一張寫字桌,式樣很老,長方的桌面,側面有三個抽屜,把手也是木頭做的,抽屜還上了鎖,是那種老式的小鐵鎖。
床的對面靠牆是一個衣櫃,式樣與寫字桌一樣古老,中間鑲著一塊長長的鏡子,鍾牆覺得這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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