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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一個醫院的,辦什麼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沈眠認識程質也是很正常的。
「下班了就隨便怎麼稱呼。」沈眠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要說這麼多年,在程質眼裡這男人還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可謂是保養得不錯,除了手臂上的那道疤痕像是歷經過歲月的洗禮,但他的臉依舊是程質在圖書店見他那時候的狀態,沒有任何皺紋和鬆弛。
程質也下意識的瞥了瞥自己手上的那道疤痕,咬緊後槽牙,小聲叨叨:「真晦氣,疤都跟他在同一個位置。」
江芷蘭沒聽清程質剛才在說什麼,她湊近了些:「小質,你說什麼呢?」
程質猛擺手:「沒說什麼沒說什麼。」
沈眠跟旁邊的人說:「芷蘭啊,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我剛不是聽你說你們車開去4s店包修了嘛。」
江芷蘭拒絕了他的好意:「老師,我和程質騎腳踏車回去就行了,您不用麻煩。」
沈眠微微一笑:「好吧,既然芷蘭不願意我就不強求了。那我就先走了一步了。」
「慢走,老師。」
看著遠去的沈眠,程質長舒一口氣。
情敵哪是李樹啊,真正的情敵應該是這個男人。
兩人還像高中時期那樣騎著腳踏車穿梭在街道,時光彷彿又回到了那年,只是隨著很多行業的興起,九幾年的北京樣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錯落有致的建築層,高高低低的樓層大廈,唯一不變的還是那條種著無數梧桐的小巷。
有它在,北京永遠都處於夏天。哪怕此刻的秋季沒有灼心的烈日,但夏天就是夏天,有著她們最美好的追憶。
那年高三,在梧桐樹蔭的籠罩下,熙熙攘攘的光斑錯落在四個少女身上。腳踏車車鈴響徹整個樹籠中,那一刻起,放學回家的路上不僅僅只有她倆了,還有餘樂年和江寒霧。
如今重拾起曾經的美好,只嘆…有的美好的東西人生中只能擁有一次。珍惜了,便不再有遺憾,浪費了,那遺憾可能會永遠刻進心底。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程質彷彿還能看見這條路上曾經嬉戲打鬧的四個時光身影,不過再也回不去了。
「小質,你愣什麼神啊?」江芷蘭按響車鈴扭頭叫著身後的人。
恍惚間,程質彷彿看見這條路的盡頭,那時候的十七歲的江芷蘭和現在二十七歲的江芷蘭的身影重合。那個十七歲的少女也是這般叫她。她揉了一下眼,才發現是她自己魔怔了。
「來了!」,她微微彎著背著揹包的身子,踩著腳踏車踏板跟了上去。
程質心不在焉的看著街邊的一個老太太,她不緊不慢的剎了車。
平時從未看見過有什麼老人在這街邊擺攤買花,今天到是頭一次見。
她哀求江芷蘭和她一起推著腳踏車過去看看,江芷蘭滿口答應了。
她架好腳踏車,蹲下身去看。有新鮮的百合花,但一旁的茉莉花手釧引起了她的注意。
「婆婆,這個花釧是你自己做的嗎?」
老人是個啞巴,一個勁兒的打著手語。
程質看不懂,一個勁兒的摳腦袋。但蹲在她一旁的江芷蘭懂這些,她曾經去支援過山區的一個學校,裡面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天生帶著缺陷,所以她在裡面教授醫學小知識的同時也學會了怎麼和那群孩子交流。
「老婆婆說這茉莉花是她自己種的,手釧也是她自己做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