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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走進門來，逕自坐在桌旁，等宮女奉完了茶，退下後，就問道：&ldo;玉兒，你還記得十三年前，你在黃花地發過的誓嗎?&rdo;

&ldo;我……記得……你怎麼想起了問這個?&rdo;陌如玉有些摸不著頭腦。

&ldo;你發過的誓還算數嗎?&rdo;

&ldo;當然算數了，你……今天怎麼想起了這個?&rdo;

&ldo;好，你既然答應過&l;知無不言&r;，那我現在問你：莫玉瑤是誰?&rdo;林蕭然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ldo;莫玉瑤是你在百花谷大宅裡娶得公主老婆啊?你不知道嗎?還要問我?&rdo;陌如玉反問道。

&ldo;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那……你是什麼意思?&rdo;

&ldo;那好，我就換個問法，你告訴我，莫玉瑤養過&l;面首&r;嗎?&rdo;林蕭然逼問道。

&ldo;她……養沒養過……你不知道?你不是跟我說過，你見過她養的九十九個&l;面首&r;嗎?&rdo;

&ldo;沒錯，我是說過!當初你告訴我&l;莫玉瑤是個養面首的女人&r;，我先入為主，之後見到九十九個男人進了她住的後堂，夜裡又沒出來，就認為是她的&l;面首&r;，實際上我什麼也沒看見!你說實話，莫玉瑤有沒有養過&l;面首&r;?&rdo;

&ldo;她……&rdo;陌如玉在猶豫，在做思想鬥爭，但林蕭然有把握，由於畏懼那個誓言，她一定會說實話，等了半響兒，就聽她喃喃地道：&ldo;她沒有養過……&rdo;

&ldo;那你為什麼說她養過很多&l;面首&r;?&rdo;林蕭然怒道。

&ldo;我就是不想讓你跟她在一起，嚇唬嚇唬你，誰知道你當真了?&rdo;陌如玉狡辯道。

&ldo;這種話豈是能隨便說的?&rdo;林蕭然有些氣結，接著問道：&ldo;那些每晚去她後堂的男人是幹什麼的?&rdo;

&ldo;是……是她請的才藝老師，每晚去教她琴棋書畫的老師……&rdo;

&ldo;老師?老師為什麼會留宿，整晚都不出來?&rdo;林蕭然很奇怪。

&ldo;莫玉瑤一個人住在那個大屋子裡，她跟其他女孩子一樣，晚上怕黑、怕寂寞，所以她就想了個法子，讓那些教她才藝的師傅晚上來，前半夜教她才藝，後半夜陪她下棋，早上再離開，這樣她就可以白天休息，晚上跟他們學習來打發時間……&rdo;

&ldo;那些人進去一夜之後，早上出來都換了衣服，是因為大宅的老規矩，外人去覲見大宅主人都必須換衣服……&rdo;林蕭然這才明白，當年是他自己想歪了。

&ldo;是呀!&rdo;陌如玉只能承認。

&ldo;這麼說……她也是處女?&rdo;

&ldo;她是你的女人，她是不是處女我怎會知道?你該最清楚才對呀……&rdo;陌如玉說得很沒底氣，顯然她早就知道莫玉瑤是處女。

林蕭然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