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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彥自己開車載著他們過去,很快到了當地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婚禮現場極盡奢華,吳卉一直笑容滿面,看到蘇安安還對她說她外公原來對自己多好,自己沒能參加葬禮多遺憾云云,蘇安安看著她故作哀傷的臉,再看看新郎一臉的憐惜,只覺得實在刺眼得很,她面無表情地說了聲恭喜,就徑直略過他們找到位子坐下了。
陳彥坐在角落裡,此時已經取下了墨鏡和口罩,不一會兒就有小姑娘認出他來,紅著臉來要簽名,陳彥認真地在那個小本子上寫下了祝福的話,這回倒是沒有臉紅了,一臉淡定。
哎,自家的孩子揹著自己一下子長大了,蘇安安喜悅又失落。
就像她養了一盆花,在它還是粒種子的時候就希望它早日綻放,她每天澆水施肥,一邊等一邊擔憂,這花會不會不開啊,會不會開出來不好看啊終於有一天她實在睏得不行,閉著眼睛眯了一下,再一睜眼這花已經盛開了,一下子成了花中之王。她開心啊,心頭愛原來這麼美,人人都羨慕她養出了這麼好的花,可是她也失落,因為她太愛這朵花了,希望能經歷它在這世間度過的每一秒,但可惜就在她無能為力的這瞬間,她已經錯過了那青澀的,最需要呵護的花苞期了,她懊惱又自責,卻又無人能訴,別人只會覺得她想太多,太糾結太矯情。
“在想什麼”陳彥好奇地發問,剛剛蘇安安眼神都發直了,活像前面有一個她恨不得吞下去的大蛋糕。
“想什麼時候開飯啊,好餓”蘇安安向臺上看去,新郎新娘在說他們的戀愛經歷,這才說到他們一見鍾情呢,不知道還要過多久啊蘇安安失神地看著面前的小黃瓜,那時候的婚宴都是這樣的,承包給各大婚慶公司,開吃前不但新郎新娘要說話,雙方父母也要發表一下對新人的喜愛之情,吃到一半還要讓人家停下筷子做做小遊戲什麼的。沒有這一套,大家就會說這個婚宴不夠排場,結婚對大多數人來說一輩子都只有一次,誰也不想不夠排場,所以這時候的婚宴對賓客來說都是折磨,看著是滿桌子的菜,實際上卻吃不了幾口。
“在家沒吃點東西墊墊嗎”陳彥皺著眉頭,“肯定還要好一會兒呢我那個新姨夫可能說了第一次一起吃飯的時候三個小時都是他在獨家演講。”都市逍遙邪帝
陳彥很少會這樣說別人的壞話,看來那次真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蘇安安想。果然,陳明立刻介面:“全家他都要指導一遍,完全就是一個太平洋警察”
陳媽媽有點不高興了,雖然她也覺得這人是話多了一點,但既然這已經是她的親戚了,那就已經進了她的保護圈,兄弟兩個向蘇安安這樣一個外人說自己家人的不好,偏偏蘇安安還是吳卉前夫的甥女,她覺得有點沒臉了,呵斥道:“胡說什麼這是人家關心你還不是因為你們是家人人家怎麼不在大馬路上找個人指點”
“誰和他是家人”陳明撅著嘴說。雖然他不知道吳卉當年企圖搶他的事,但許是小孩子直覺準,他一直對這一家子沒什麼好感。
聽了這話,陳媽媽眼睛一瞪,要不是顧忌著這是酒席上面就要拍桌而起了。
陳彥在桌子底下拍拍陳明的腿示意他少說兩句,嘴上打著圓場:“媽,阿明還小,你能跟他計較”
陳明還是很聽他哥的話的,別過臉不說話了。
陳媽媽冷哼一聲,就算是饒過這一茬了。在兄弟姊妹中,她對陳明最是寬容。人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