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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稜兩可的文字著實讓於柏徽心裡一沉,幾秒後濃眉輕挑。
在江城,他是張生面孔,可沈若天是率先離場的,要是真追究起來,那天一入場就走到沈若天身邊,記者一定會找到沈若天問及他的身份,為了不遭人懷疑,按照沈若天的性格一定會幫他胡扯一個身份出來,身份不明的人不至於是在指他才對。
最新報道上清楚明白地寫著失蹤四人,要細算起來,這四個人裡的三個人分別是他自己,喬菀,趙老頭,那另外一個人會是誰?
不安一閃而過,他竟然在害怕簡言活著。這兩天來,和喬菀兩人過得很平靜,那是他好久沒有感受過的安寧。
這個屋子雖然小,卻沒有旁人注視著他們。每天和喬菀同處一室,她的生活,她的習慣,都成了他的一份快樂。
晚上,她睡床,他睡沙發,可他一點不覺得冷,相反的,他的心很溫暖,很熾熱。如果可以,他願意就和她這麼一直過下去。
思緒飄飛了太久,喬菀觀察了會扯了扯他的手臂,探問道,你怎麼了?
他驀地回神,搖頭,牽強地扯動唇角,沒什麼?
喬菀抿了抿唇,撞見他深眸裡的不安,某種感覺就更強烈,微弱卻極具穿透力的嗓音揚起,我總覺得他還活著。
他聞言,心裡的不安愈發濃烈,嗓音從柔和轉為嚴厲,一把箍住她的肩用力搖了搖,劍眉星目地喝道,不要活在夢裡,雖然你不想接受現實,但拜託也不要被自己幻想出來的東西蒙蔽了雙眼。
他一定活著。喬菀淺笑,隱隱心泛著疼,語氣卻始終堅定。
你於柏徽一雙眼睛漸漸幽深,緊握成拳的手還掛在她肩頭,右手指了指她的鼻樑又恨恨垂下。
喬菀淡淡一笑,雙手緊緊攥著,眼光裡流竄著希望,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很傻,但是你知道嗎?這幾天,我晚上做夢的時候會夢到他,他對我笑,我問他在哪?他沒有告訴我。我抓住他手的時候好真實。
他轉身背對著她,喝了聲,夠了,你瘋了。
我沒瘋,他不會死的。我很強烈的感覺,他離我不遠。她的心裡住著一個人,不管簡言是真的死了,還是活著,對她來說就算簡言再也不可能出現在她面前,也有太多的回憶陪著她未來的年華。所以他會一直活著,好好活在她的生命裡,記憶裡,生根發芽,長出一朵不死的花。
於柏徽暗暗咬了咬牙,心中一咯噔,方才感受到的一縷幸福碎在身後之人的執拗裡。
再度轉身,他的臉色很沉,一把摟住她的纖腰,瞬間將兩人的距離拉近,渾厚的鼻息打下來,輕落在女人的睫毛上。
一字一句,說得殘忍,你清醒點行不行,婚宴現場發現一具燒焦的屍體,是男性,上面還有簡言當天穿的外套殘渣。他死了。
她還在強撐著微笑,衣服能說明什麼呢,我離開的時候不也脫了外套嗎?我想去醫院看看,不是說有一名警官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嗎?或者中間發生過什麼,簡言在那名警官來到之後離開的呢?
於柏徽簡直要被她生生逼瘋,閉了閉眼,問她,好,如果他沒死,為什麼不來找你?
我他出口的話一下子讓她啞口無言,話哽在喉間出不來,也咽不下去。
於柏徽冷笑,無話可說了?喬菀,日子還是要過,抱著過去只會給自己畫地為牢,再也出不來。
她搖頭,眸光更堅定了些,不管你信不信,他一定沒死。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簡氏股份收購的事還沒有頭緒呢,外界也沒有半點訊息,只能靠自己了,現在陪我去醫院吧。
攬住她腰肢的手,又加了分力道,她的連番肯定徹底點燃了男人的不悅,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也好讓你真真正正地死心!語落,充滿戾氣的臉俯下,霸道地貼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