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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見到她!怎麼樣都沒關係!
橫衝直撞只想奔出去,卻被跟在簡慕華身邊的人攔下。
一時間,簡言脖子上的血管和經脈差點爆出來,他切齒,歇斯底里地喝了一聲,滾開!伴隨這聲劃破空氣的聲音,一擊重拳落到阻攔之人的右臉。
簡慕華沒有轉身,不急不躁,涼薄無情,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那麼在你跨出這扇門之前,她就會離開,永不出現。語落之際,他示意讓人將偷拍到的手機畫面遞到簡言面前,見簡言稍微冷靜了些才又開了口,你自己看看。可她為什麼會昏著?你想過沒有?被皺紋覆蓋的嘴角染上了笑意,這個契機,說不定是個很好的轉機。
他哽咽著,喉嚨有股難以言喻的刺痛,屬於男人熾熱的體溫一下被灌透了冰冷。
簡言的眼裡噙起了不易察覺的淚光,可嗓音卻強硬著,你,對她做了什麼,要是敢碰他一根汗毛,我
簡慕華一下打斷他的話,主動權在我手上。既然要演戲,就往足了做。不然,不用再多說了吧?你是聰明人!一會出去,一個眼神,一份柔情都不許有!
他一聽,像是捱了槍子般的疼,父親的話就像那顆打入他心臟的彈,橫穿他的靈魂。
高大的身軀佝僂下來,他扶住了牆,再抬頭,嘴掛著一絲譏諷笑意。
這重悲涼的笑,是嘲笑自己有一個如此絕情的父親,嘲笑自己每每在困境中身不由己。嘲笑自己在當下竟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
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凝向窗外厚厚的雲層,鋪天蓋地的無助壓垮了一顆強大的心臟。
這場無休止的戰役裡,他不想做繳械投降的那位,可是一次次逼得他幾乎要絕望的,不是於柏徽,不是沈若天,不是斬叔,是他爸!只有他內心深處在意的人,才能割傷他的心。
全身,都隱隱蹙疼著,正身!走到鏡子面前,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扣上,結實的輪廓在光斜下卻是最深刻的諷刺。
他套上西裝,帶上腕錶,將金屬領帶扣一絲不苟的扣好,擦去了垂垂未掉的淚花,目光投落到門的方向!
☆、第140章不認命
喬菀醒來的時候,已是一個小時後的事。
她敲著自己的頭,視線清晰明朗的那一剎,看見了沈若天,看見了於柏徽,看見她一張張似乎見過的面孔。
而這裡,就是簡言的婚宴嗎?
她轉頭,幾十個圓桌上都坐滿了賓客,視線直切到底,一個置於地面的巨大方形臺上鋪灑著醬紫色的紗幔,紗幔的中央,是用一千朵白梅編織成的心。
是的,這就是簡言的婚宴。好豪華的地方,好多的賓客,好美的舞臺。
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喬小姐,你為人還真是大度,前夫的婚禮,前妻來道喜,佩服佩服。呵呵呵。
循著聲音的痕跡看去,喬菀清晰地看到說話之人唇邊逸出的嘲諷。
腦袋裡轟隆隆作響,她中計了,這就是於柏徽想要的結果嗎?她怎麼這麼笨,一心想著要見簡言,卻把她的邏輯感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目光緩緩移至身旁不動聲色的於柏徽,清淡地說了句,我還以為你是真對我好。現在我懂了,我要走。
於柏徽心裡一沉,卻啞口無言。她說得又哪裡有錯,他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不忍讓她無助到只能流淚帶她過來是一回事,有自己的心思又是另一回事。當兩種情緒碰撞,註定還是會像莨菪遇上烏頭一樣劇毒無比。
她剛起身,一條長臂圈住了她的手腕,低頭時分她很快將手甩去。
宴會廳的音樂卻恰逢時機地響了起來。無意外的,她很快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而簡言,輕而易舉在人群中看到唯一一個站起的女人,目光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