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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以弱不經風的身板從三樓跳下,一定會一了百了。沒想卻落得個廢人的下場,諷刺的是,她的殺人案件,竟然證據不足,當時就算被付景年逮捕,最多在監獄裡蹲幾年就能出來,現在成了這副摸樣,就是她想死,也死不成。
不知不覺,淚水又從彎彎的眼角湧了出來,狠狠咬著嘴,幾乎要把唇都給要破了。
同是女人,彎彎在她面前確實可憐太多了,心裡一痛,她倔強地吹著碗裡的熱氣,勺子盛了一小勺雞湯,吹溫了才敢湊到她嘴邊,我不管你怎麼想,我現在只想讓你吃東西。
彎彎緊緊閉著嘴,不管喬菀怎麼努力想讓彎彎喝上一口,終是無果。
喬菀收回勺子,無力地嘆了口氣,悄悄瞄了眼身旁一語不發的簡言,他的眉頭緊鎖,不難看出此時此刻,簡言也不恨她了。他是寬容的,寬容得對待每一個人。喬菀相信,身旁這個第一眼無情冷漠的男人內心比她更柔軟。
閉了閉眼,悄悄牽起彎彎的手,語重心長地道了句,從始至終,我都沒明白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但我想告訴你,我不恨你,一點都不恨。好死不如賴活,只要活著就有希望。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這裡治不好,不代表國外也治不好。現在的康復治療中心不是很多嗎?要是你放棄了,就真的什麼希望都沒了。
你覺得我還能好起來嗎?彎彎自嘲般地笑笑,笑到眼淚都掉了。
沒想到,喬菀竟一本正經地回了句,一定能好的。我剛才查了下,國外有幾家醫院對治療這類特別有經驗,創造了不少奇蹟。你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幾乎是反射般的,彎彎來了精神,倏然瞪大雙眼,真的?
喬菀嚥下自己的心虛,堅定地點了點頭,嗯,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吃東西。你要是不吃不喝,那就一定會死。她唯有這麼說,以彎彎的情況來說,要站起來的機會等於0。可她不能殘忍的將真相說出來。
見彎彎的神情平和了些,喬菀不動聲色的將勺子遞過去,沒想到彎彎竟然張開了嘴。
喬菀忍不住心裡的激動不停的舀著碗裡的雞湯,沒幾分鐘,一整碗雞湯就全進了彎彎的肚子。
只是,彎彎是哭著喝的,多少讓喬菀看著有些難受,她將空碗放在床頭櫃上,沒來得及說上幾句安慰的話,彎彎卻先開了口,對不起。我真的錯了,對不起,我錯的好離譜。我嫉妒你,嫉妒所有幸福的人。可是現在我才發現,都是自己造成的。還來得及嗎?
語落的時候,彎彎的淚腺崩塌了。冰冷地躺在醫院,沒有一個人來看自己。沒有一個朋友,沒有可傾訴的人。最後的最後,無微不至來照顧她的人竟然是她之前屢次想要陷害的人。
喬菀哽咽了下,說不出隻字片語
三天後
喬母從鄉下趕了上來,聽春花說喬菀和簡言離了婚,現在又要結婚。
這些事,她一直被矇在鼓裡。從剛開始簡言不聲不響就把喬菀娶進家門,到後來又不聲不響離婚也沒知會她一聲,這會連復婚的訊息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心裡多少有股氣憋在胸口。
可春花將他們的故事說得原原本本,連她這個老太婆都不得不感動,還能說什麼呢?
到簡公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管家開了門,喬母筆直地站著,揚起頭一步步走了進去。
簡言正好在樓下,丈母孃突然到訪,他怔愣了下,腳步迎上去,沉穩道,媽,你怎麼來了?應該打個電話過來,好讓我去接你。喔,喬菀在樓上,我上去叫她下來。
喬母冷冷一笑,故意逗逗他,不瘟不火地道了句,我不是你媽,別亂叫。我記得上回你來,可答應過好好照顧我女兒。離婚,結婚,都是兒戲嗎?
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