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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在他後面說:“你不去看看嗎?那麼有名的音樂家!”
“不好意思,我不是追星族!”曲翔扔了紙,轉身要走卻被兩人攔住了。
“真的不去?”丁泰然頓了頓,突然說:“陳醉做完這個療程要去韓國了……”
曲翔僵住,肩膀瞬間垮下來,望向衛涔。
衛涔點點頭:“可能耶誕節都不會在K城過了。”
曲翔失神地看著垃圾桶,伸手去扯紙巾,眼角更加紅了:“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丁泰然沒料到他反應這麼悲涼,惻隱之心大動,有點後悔這麼刺激他,拍拍他的肩膀:“算了……我們也不逼你了,你還是回家吧,這兩天別住學校了,宿舍太冷。”
曲翔摸著失去知覺的鼻子,愣在那裡,半天才緩慢地點點頭:“我回家了,你們自己去吃飯吧……”
“真可憐。”衛涔摸摸他的頭,感慨道:“我覺得你最近總是出狀況。”
曲翔沒什麼反應地抱著他的寶貝紙巾盒子,把大衣的領子繫緊,慢騰騰地往外走。
突然之間就覺得胸口特別疼。
外強中乾也好,外焦裡嫩也好。內心深處就是很害怕,那種貌似失戀一樣感覺叫人呼吸困難,軟弱無力。
也許這一次,陳醉真的就要飛走了。
會像她自己說的,把失去的時間都補回來。
她還是13歲的陳醉時,她的世界就是這家醫院和這座城市;對20歲的陳醉而言,這裡太小了,她的世界那麼廣博遠大。
一個小小的實習郎中能給她什麼呢?
曲翔用紙巾包住鼻子,呼吸困難地閉上了眼睛,忽然覺得陳醉不告訴他,也許是怕他難堪吧?像個小媳婦似的守在一個地方等愛人回來,對一個男人而言,不管怎麼說都太寒酸太窩囊了。
鼻涕沒有了,這次流出來的好像是眼淚一樣的液體。
鼻子會哭?
曲翔狐疑地擦乾了鼻水,看著醫院門口排著隊等活計的計程車。
心情混亂地傻站一會兒,走下臺階去,想著是不是要打車,還是坐公交車。
“坐車嗎?坐車嗎?”司機們紛紛搖下車窗,或是探頭出來問他。
曲翔吸著涼氣,忽然發現其中一個司機十分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天和陳醉坐這個司機師傅的車去圖書城,陳醉的帽子就落在他車上了。
那司機師傅似乎也認出他了,開啟車門探頭出來招呼他:“小夥子,坐車走嗎?”
曲翔躊躇了片刻,終於還是拉開車門坐上去。
“去哪兒啊?”司機師傅關上門,發動車子:“今天沒和你那哥們兒一塊兒?”
曲翔報了家裡地址,吸著鼻子看著外面:“沒有……”說著咳嗽起來。
“喲!感冒了?”司機搖下一點車窗。
“我這……不是流感……”曲翔扯紙巾擦鼻子。
“我不是怕傳染。”司機笑呵呵地把車拐到大路上:“我是怕你難受,涼風吹著舒服點。”
曲翔攥著用過的紙巾,覺得鼻子邊上煞得好疼,伸手摸摸,果然是破皮了。
這位司機師傅像K城所有的計程車司機一樣,熱愛聊天。看著他眼睛紅紅,鼻子紅紅的樣子,笑著問:“你身體不太好啊?”
“還行,就是這兩天有點上火。”
“那我怎麼老能在醫院看見你啊?”
“……”
“那天我在裡面大門口看見你讓急救抬進去了……是你吧?”
“我是……”曲翔手裡的盒裝紙巾從長方形變成了多邊形:“這裡的醫生……”
“喲!”司機大驚,難以置信地看他一眼:“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年輕就是醫生了?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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