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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安史之亂是中國歷史上的重大事件,後人多有評論。與李清照同時的張文潛,是“蘇門四學士”之一,詩名很盛,他曾寫詩感慨:“天遣二子傳將來,高山十丈摩蒼崖。誰持此碑入我室,使我一見昏眸開。”這首詩傳到李清照那裡,她隨即和詩一首:“五十年功如電掃,華清花柳咸陽草。五坊供俸鬥雞兒,酒肉堆中不知老。胡兵忽自天上來,逆胡亦是奸雄才。勤政樓前走胡馬,珠翠踏盡香塵埃。何為出戰則披靡,傳置荔枝多馬死。堯功舜德本如天,安用區區記文字。著碑銘德真陋哉,乃令神鬼磨山崖。”
鋪敘場面,品評功過,慨嘆世事,氣勢不輸浪漫豪放的李白、蘇軾。李清照的父親讀完之後不覺一驚。這詩傳到外面更是激起文化圈好一陣風浪。文人傳誦“李家有女初長成,筆走龍蛇起雷聲”。少女李清照的生活就這種嬌寵和才氣編織的絢爛光環下鋪展開來。
志同道合
愛情是人類永恆的話題,一個人從這裡出發;從少年走向青年,再延續新的生命。它充滿著期待的焦慮、激烈的火花、柔美的溫馨,當然,也有失敗的哀婉。它能奏出最複雜,最震撼人心的交響曲,當李清照滿載著少女所能得到的一切幸福步入愛河時,美好人生又更上一層樓,為後人留下了一段經典的愛情。
這段愛情沒有驚世駭俗的情節,也無艱難險阻的坎坷路途,但正是它的溫婉柔和與李清照的才媛氣質交相輝映,才更讓人欣慰。
夫婿趙明誠是一位翩翩少年,兩人又是文學知己,情投意合。趙明誠的父親也在朝為官,兩家門當戶對。更難得的是他們兩人除一般文人詩詞琴棋的雅興外,還有更相投的事業結合點——金石研究。在不準自由戀愛,婚姻全憑媒妁之言、父母之意的封建時代,他倆能有這樣的愛情結局,真是偶遇而不可強求了。如果說陸游的《釵頭鳳》講述了愛的悲傷,那李清照則抒發了愛的甜美。李清照早年的詞作大多沉溺於膠漆纏綿的愛情中,儘管思想性不高,但是別有一番風味。
“賣花擔上,買得一枝春欲放。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雲鬢斜簪,徒教郎比並看。”這是婚後的甜蜜,是對丈夫的撒嬌。從中也透出她對自己美麗的自信。“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這是趙明誠在外地時,李清照寄給他的一首相思之詞。徹骨的愛戀,深深的思念,借秋風黃花表現得淋漓盡致。趙明誠收到後,為情所感,更為詞的藝術力所激,他要寫一首超過愛人才藝的詞。
溪亭孤雁:李清照(2)
於是他閉門著詞,三天之內共寫了五十首,將李清照的詞雜於其間,請友人評點,不料友人說只有三句最好:“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趙明誠對妻子的詞藝自嘆不如。
這個故事流傳極廣,可想他們夫妻二人是怎樣在相互愛慕中享受著琴瑟相和的甜蜜。李清照在《金石錄後序》裡追憶這段生活時說:“餘性偶強記,每飯罷,坐歸來堂,指堆積書史,言某事在某卷第幾頁第幾行,以中否勝負,為飲茶先後。中即舉杯大笑,至茶傾覆懷中,反不得飲而起。”這是何等的幸福,何等的歡樂,怎一個“甜”字了得?這蜜一樣的生活,滋養著她綽約的風姿和旺盛的藝術生命力。
這是她的幸運、卻不是國家的福音。如果只讓她這樣寫一點閨怨閒愁,中國古代史、文學史將會和她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