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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奉道:「這段時間我們最好同行,玉無更心機深沉,他與你有斷臂之仇,會抓住一切機會取你性命……等等,你要做什麼?不是說可進不可出嗎?」
「話是這麼說,但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嘛。」嬰勺向後退了一步,足下金色火焰盤旋而上,雙臂展開,彷彿拉開一道火焰勾畫的捲軸。
陶奉見狀飛速閃開:「你別亂來!」
話音未落,滔天的火焰驟然掀起,如暴風雨中最高的浪頭,重重擊在結界上。結界爆發出金光,一行行梵文如鎖鏈般緊連在一起,僅浮現了一瞬。
在法力反撲的那一刻,陶奉只來得及釋放銅鐘將自己罩進去,便感到那鐘聲「咚」地敲在了他的腦子裡,震得他頭暈目眩,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他元神震盪間,隱約間看見嬰勺被金光吞沒,繼而化作一道不起眼的流光跌落雲層。
金色烈焰燃燒著夜色中黑沉沉的雲霧,結界僅在遭受重擊的那一瞬間做出了反擊,金光散去,依舊巋然不動。
陶奉往下摔了數百丈才堪堪找回一點神智,他收回銅鐘,跌跌撞撞地穩住身形,急忙四顧尋找嬰勺的影子,雲上火海烈烈,人卻已經徹底不見了。
第9章 鬼嫁9 心塞。
牢裡已冷清了片刻,沉玉盤腿坐在地上,撥了撥乾草,掩去半個灰撲撲的腳印。
高窗外有金色的光掠來,他眯起眼睛,便見那窗戶柵欄外的金光越來越近,急速降落,穩穩地穿過窗戶,精準地砸在了隔壁那具身體上。
沉玉微微詫異,一時間弄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正襟危坐注視著嬰勺。
然後他便見那重新填滿魂魄的軀殼猛地坐起來,一頭磕上了牢欄。
沉玉:「……」
真疼。
嬰勺破壞結界不成反被打落,這會兒元神仍震盪不休,便再次撞了腦袋,覺得自己要完,腦袋估計穿了。
她捂著頭,眼冒金星地叫了聲「陶公公」,沒有得到回應,反倒在模糊不清的視線裡看見了漆黑的牆壁、牢欄,以及一個並不太想看見的人影。
嬰勺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盯住了隔壁牢房裡的沉玉。
沉玉對她笑了一下。
嬰勺抬起手,望著自己的手掌,繼而再望一眼沉玉:「……」
她再次倒地,仰面望著光禿禿的房頂,無話可說。
孃的,掙紮了半日,居然又回來了。
沉玉望著嬰勺仰面躺在地上,胸口起伏了好一會兒,繼而用力錘了一下地面——恰好錘在了那倒楣鏡子上,「嗷」了一聲,痛得直抽氣。
沉玉回憶了一下先前看到她魂魄的樣子,試著代入了一下,彎了一下嘴角,又迅速平復。
「小心些。」他建議道。
嬰勺此時不是很想聽見他的聲音。
嬰勺揉著頭坐起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那結界並不怎麼傷人,只是勁太大,錘不碎穿不破,無甚攻擊性,風格十分獨特。
她想起自己被彈開之前所見的那些金光閃閃的梵文,吐出一口氣。
孃的,自己打不開實屬正常。
可如今摻和在這凡世的人越來越多,委實太不正常了。
嬰勺撿起地上的鏡子,下意識地想要照一下自己的臉,目光還沒掃到鏡面就覺得胸口疼,頓了一下就再次丟開了。
心塞。
她抬眼一瞥隔壁的沉玉,坐起來,隨便拍了拍手上的灰:「怎麼?」
沉玉彷彿對她離開之事一無所知,問候道:「嬰勺君睡得如何?」
嬰勺往牆上一靠,睨著他:「不如何。」
沉玉道:「看來夢中所見所得並不自在。」
嬰勺笑了一聲:「沉玉君倒是挺自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