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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把很細微的作料分量拿捏得十分到位。承鐸嚐了一箸,裝了片刻忍不住又嚐了一箸,十分不情願地說:“算你過關。”茶茶便笑,承鐸夾了一筷子餵給她。
茶茶鋪開一張紙,就在那案桌上蘸了墨寫道:“可惜東方先生走早了沒嚐到。”承鐸冷哼了一聲。茶茶彷彿沒看見他臉色,繼續寫:“東方先生會治病,你會打仗。”承鐸極不高興她這樣比較,那怒氣隱忍未發,只吃菜。
茶茶仿若不覺,繼續寫:“醫生只醫有病的人,統帥只打自己的敵人,廚師做飯給需要吃飯的人。而人都要吃飯,所以廚師做給誰吃都是合情合理的。”寫完,遞到承鐸面前。
承鐸愣愣地望著,茶茶看他這樣表情,滿意地點點頭,站起來端了碟子,飄然而去。承鐸望著她出去,好半天才把桌子一拍。
這日子沒法過了!竟然被她教育了。
*
過了兩天,正到了承鐸的生日。
承鐸原不想在上京過生日,李嬤嬤勸說他留到生日過後再回燕州,又說多少年沒在京城過個生日,好歹讓她操辦操辦。承鐸磨不過她,只得答應了。
然而以承鐸的身份,過個生日又豈是容易的。承鐸說了要養傷不見客,可從卯時初刻便有無數的官員或親自登門,或派來下人送上壽禮。承鐸都讓老餘應付了,自己見了幾個,便忙到快中午了。可巧不巧,承鑠卻親自到他的府上來了。
承鐸只好正裝穿戴,府上人人肅立,都忙碌起來迎駕。皇帝既然都到了他家,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員一擁而至,只有國相蕭雲山說是病了,送了個帖子來。他本是元老,又是承鐸岳父,拿得起這個架子。其餘大大小小的人物卻把個靖遠王府擠得水洩不通。
承鐸在後院裡擺了戲請人看,自己陪著承鑠看了一出,卻是出宮戲,看得他直掉牙。瞅著承鑠更衣,轉頭對東方道:“你看這好看麼?我怎麼看著磨磨唧唧很是鬱悶。”
東方卻能看出些味來,只說:“都說戲如人生,如此反覆,倒讓人心意冷落。”
“我倒覺得,看這個還不如我們好好打一架,活動筋骨。”
“你不妨上去擺個擂,也算是一個玩法。”
正說著,茶茶低著頭端了滾水捱到承鐸身邊,把他和東方的茶添上。添完她卻又不走,承鐸看她時,她就向那左邊瞄了一眼。那邊卻是個素衣老者,只管盯著茶茶看,看得她心裡發毛。承鐸心中納悶,若說這是個好色之徒,他都鬍子花白了;再則茶茶是他身邊的人,這人這麼看她,也不怕承鐸怪罪。
那人見了承鐸看他,便走上前來對承鐸施禮道:“貧道乃是欽天監主事水鏡,隨陛下來此,專為王爺賀壽。”哦,還是個道士。承鐸今天真是什麼人都見著了,便點頭,還沒說話。東方卻站了起來,立在一旁,卻也不說話。
承鐸看他一眼,再看眼水鏡,問他:“先生方才何故看著我的侍女?”
水鏡略一沉吟,說:“恕貧道直言,由她面相看來,我朝基數將滅於此女之手。”
承鐸聽了一驚,心中彷彿是記起蕭墨說過,承鑠不知何時結識了這個道士,還對他有些信任。然而他這樣亂講,卻容易招惹是非,承鐸正色道:“倘若天命有數,殺了她也沒用。她是胡人,只能做我府中下奴。我若身死,就讓她殉葬,她如何覆滅我朝?”他說到“殉葬”兩字,朝茶茶溫柔一笑,茶茶聽得臉色變了變。
水鏡卻點頭道:“天數玄遠,不可知也。百年之後,當見其應。”承鐸更加笑道:“百年之後,我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她也活不到那時。以道御天下者,自能長遠。專務陰謀,猜度人心,古往今來,只會自取滅亡。”
水鏡合掌道:“王爺所言甚是,貧道告退。”說罷,轉身走了。
東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