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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笑話你的份兒了!”
說得那少年只笑了,也不說話,扭頭便拉了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一同坐著,又親自斟了酒,只笑著要同那個模樣清秀的喝。那模樣清秀的便笑著推了酒杯,又笑道:“馮大爺又尋我們的開心,這酒只叫薛大爺陪你喝一杯,我是不陪的。”
在座便都笑了,薛蟠也笑道:“祺官兒這下是折了你的面子了,馮紫英,我常說你別總橫著,也不想想祺官兒最不吃你這一套的。”
原來那少年正是馮唐之子叫馮紫英的,因他父親是將軍行伍出身,自小也是摔打慣的,和薛蟠這等一味吃喝玩樂的又是不同。身上自有一股英偉之氣,此時劍眉斜飛,頗有些氣勢,只對薛蟠笑道:“你常日裡還有嘴說人,人不去說你倒好了!”又對坐在自己身旁的祺官兒道:“你若不肯陪我吃這一杯,只往別處坐去,日後也別挨著我。”
說得祺官兒抿唇笑了,便執起了酒杯滿飲了下去,才又笑道:“我雖喝了這一大鐘,卻也不挨著你坐了。”說著,便另尋了位置,剛一坐下,就見馮紫英怒目瞪著他,便笑道:“我說呢,人家薛大爺治的酒席,我們原是陪客。你不說收斂著些罷,反而要折騰出這些花樣兒來,人家客人還沒到呢,這酒卻要你吃了這麼一海,是什麼道理?”
薛蟠便拍掌笑道:“祺官兒這話我最愛聽的,再沒有比他更懂我心思的。”說著,就要伸手來拉祺官兒。正笑鬧著,就聽一聲笑,薛蟠回頭一見,可不是那朝思暮想的人來了麼。
一時讓座的讓座,斟酒的斟酒,好不熱鬧。
林澤才一坐下,就看見了身旁坐著的那個少年,眉目如畫倒比女子還要秀美幾分。若不是他聲音還有幾分少年的清亮,喉間還有喉結,林澤簡直要誤以為這是女扮男裝來吃酒的姑娘家了。
再看看賈寶玉,定是和這席上眾人都相熟的。這一撥撥的酒敬下來,薛蟠已經有些醉意,便打眼瞧著林澤,醉眼朦朧中更覺得林澤氣質脫俗,只笑道:“好弟弟,咱們這麼久沒見,哥哥可想死你了。”
林澤一聽,臉上就是一冷,正要發作時,就聽得薛蟠一聲慘叫。
原來是被一壺熱水給澆溼了半個身子,燙得他又叫又跳,好不狼狽。林澤回頭一看,只是個尋常小二,看著唯唯諾諾的,可目光卻十分淡漠。林澤微微一凜,再往不遠處一看,果然遇見了熟人。
見那人起身離座時還衝著自己使了個眼色,林澤撇了撇嘴,要他來操這份心。
可心底卻又有幾分喜悅,見薛蟠還在那裡跳腳罵個不停,林澤便低頭離了座位,也跟著那人進了一間房裡。
才一進屋,就聽到那人氣急敗壞道:“你怎麼和那人坐在一起,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麼被那人欺辱的,如今還同他在一起坐著,不怕再被他,被他!”話說到這裡,卻也說不下去了。
林澤只輕笑了一聲,見這屋裡還有桌椅,便撿了一處乾淨的椅子坐下,笑道:“縱被欺辱了又如何,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他欺我一分,我是要還他十分的。”
水湛頹然道:“你睚眥必報,對我也是如此?”
林澤胸口微痛,卻還是勉力笑道:“三殿下何出此言,您是天潢貴胄,我是升斗小民。井水犯不著河水,咱們是沒什麼交集的。”說著,頓了頓,才又笑道:“何況,三殿下這話說得也太嚴重了些,我如何敢對三殿下如此。”
水湛嘆了一聲,才道:“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林澤正要說話,卻驚愕地發現水湛正蹲跪在自己面前,一張英俊的臉被燈火掩映得半明半昧。林澤心口一跳,就聽到水湛苦笑道:“我不想和你這樣,是我不該隱瞞自己的身份,可是若我當初把身份告訴你,你還會和我交往嗎?”
不會!
林澤想,他當然不會和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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