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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兒子已經快十九歲了,馬上要參加聯考。
我們打算讓他到‘韓朝’來讀大學,所以提早帶來這邊適應一下。”
“張太,這就是您和張先生的公子嗎,真是一表人才呀,今年聯考的話,那明年一定不是在‘漢城大學’裡讀醫學,就是在‘政治大學’念法律。”聽到這話,那穿著黑套裝的女人馬上把頭轉向了張木子,語氣顯得很真誠的讚美道。
華夏有節氣的讀書人自古便有著‘不為良相便為良醫’的願望;
而在現代社會會,無論是收入頗豐,專職幫人洗脫罪名的辯論士(律師),還是可以獨自一人,以所謂‘獨立官廳’的名義,決定是否羈押嫌犯的檢察官,或者在法庭之上高高在上的控制著庭審節奏,宣判嫌犯命運的法官,都是社會地位頗高的體面人物。
因此對於深受傳統文化影響的韓朝半島普羅大眾來講,醫生、律師、檢察官、法官便是心目中職場規劃的巔峰,少年人如果能考上‘韓朝’最頂尖的兩所大學漢大、政大的最熱門專業醫科或法律,那簡直就和古代中了科舉一樣光宗耀祖。
雖然知道以張木子的成績去考漢城大學、政治大學根本毫無希望,但聽人誇獎兒子,李香芝還是一下笑出聲來,說著諸如“要想考那麼好的大學,恐怕還是要努力拼一下才可以啦…”之類的鬼話,在前臺開了一個有兩間臥室的套房,這才離開了酒店大堂。
從‘申羅’到漢城其實不過數百公里的距離,乘飛機不到一個小時,單程的話,根本談不上勞頓。
但一進套房,張木子卻打著哈欠,對父母說的:“媽、爸,我一坐飛機就犯困,晚飯你們自己去吃吧,我想洗澡睡一下,等醒了再去吃飯。”
“好,那你去睡吧,好好休息,明天開始就要辛苦了。”李香芝望著兒子,毫不懷疑的,心痛的點點頭說。
“嗯。”張木子笑著應道,從行禮取出自己換洗的衣服後走進了套房的小臥室中。
把門關死鎖好,他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隨手把裝衣服的箱包丟在地上,踢掉鞋子跳上了床,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絲綢的紅布小包。
小心翼翼的開啟,絲綢小包裡詭異之極的顯露出了十幾片被剪下的細碎指甲,和一撮撮用極細的麻繩綁著的毛髮。
這兩樣東西以及包裹它們的紅綢布,都是張木子在死去的外公手中發現的,當時是李善三離奇往生的次日,因為傳承儀式避出宮廟的神官們回到‘行天宮’中,發現老宮君竟然已在靈霄寶殿中莫名死去無不大驚失色。
驚駭之餘,他們不敢擅動大殿裡的一草一木,而是跌跌撞撞的匆忙去找失蹤的少宮君,所以最終還是被神官們在**石路上找到,救醒的張木子收拾了外公的遺物,發現了這個紅綢布包。
如果是平常人的話,就算有此發現也根本摸不著頭腦,但對一名修習術法十餘年的法師來說,人被剪下的指甲、毛髮有何用處卻並不難猜,無非就是用以施法詛咒的媒介而已。
再結合記憶中外公臨死前那憤怒、絕望的眼神,以及自己的魂念飛出‘泥丸宮’時隱約聽到那句,“…了斷世間最後恩怨…李林壑啊李林壑…今天一起共赴黃泉也是緣分不淺…”的話語,張木子在發現綢布包的當晚便意識到。
外公死後之所以手中會緊緊攥著這樣一個紅布包,只會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要施法通靈與某個平生大敵同歸於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最後時刻卻未能如願便先一步突然死去。
以法術殺人在傳說故事,影視劇中是件極其稀鬆平常的事情,好像有修行天資者,隨便兩三天習練個法術,就可以將凡人的生死玩弄於鼓掌之上。
但實際上,除了以精神逼迫的方式把人嚇瘋逼死之外,想要把虛幻無形的法術‘顯化’為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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