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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楊蟬在就好了。說不定，自己就能痊癒了。

當這個念頭升起時，不知是耳畔還是腦海，響起了一個聲音。

&ldo;我來了，&rdo;那聲音道，&ldo;但你快死了。&rdo;

他無力回復，只在心中嘆息：&ldo;唉……可……可我不想死……&rdo;

&ldo;誰人願死，只是……你這一世，壽命只有這麼長。&rdo;

他努力睜開眼，想要臨死前看看，是誰在與他說話。

&ldo;楊……楊蟬？&rdo;他不敢置信，心中一點念頭，竟然成了真。

楊蟬還是那幅面容，冷著臉，從未高興過的樣子。

&ldo;是我。&rdo;

&ldo;這還真是……&rdo;一時內心百味陳雜，&ldo;我聽說了，你的事……&rdo;

&ldo;是玉鼎……董夫子告訴你的。&rdo;

&ldo;是……他還說了一個故事，&rdo;劉璽努力嚥了口唾沫，滿嘴的血腥味，&ldo;那個故事……很長，故事裡有一個你，還有很多個我，但是……每一個……我都記不清了……&rdo;

&ldo;……&rdo;

&ldo;奇怪，你今天……真寡言……&rdo;

&ldo;是，我以前，話很多，&rdo;她道，&ldo;我喜歡講故事，也愛聽故事。我還愛評斷自己，雖然那些不過是掩飾虛心的廢言。那時候，除了殺人以外，我無事可做，只有與人胡扯。&rdo;

&ldo;那便講講吧，給我這臨死之人，講些故事……我以前……是怎麼樣的？&rdo;

&ldo;沒怎麼樣，你幾乎每世都命短，&rdo;她道，&ldo;我每次都趕不及……終於這一次，我算來得及時。&rdo;

&ldo;對不住……&rdo;

&ldo;為什麼要道歉？&rdo;

&ldo;因為……我不是你認識的那些人……&rdo;

&ldo;呵……&rdo;一聲淺笑，盡訴多少往事東流。

&ldo;對不住，我……也不是你二哥……&rdo;

&ldo;當然，你是你，他是他，天下間只有一個楊戩，自然也就只有一個劉彥昌。他是英雄，你不是。但或許，身為凡人的你，卻把他想做的事都做盡了。也或許……正為了了斷他所欲，他才將你分離，投入凡塵，替他過想過的生活……&rdo;

&ldo;唉……&rdo;

他又嘆一聲。

&ldo;你慨嘆什麼？&rdo;楊蟬問他。

&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