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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頁(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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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駁斥道:&ldo;人間有輪迴,談何盡歸終途!&rdo;

那聲音道:&ldo;冥川盡頭,歸與瑤池,瑤池盡頭,上行雲漢。經此長河者,或入輪迴,或終於此,是因其境界各異。所謂大道,便是天下大同,道化歸一。世人的理想,最高的境界,又豈是人人可得?那低俗的,就此輪迴去,那高尚的,便留在其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rdo;

&ldo;不分彼此?!&rdo;楊蟬思忖,&ldo;那闡教諸人自封於九天之外,是……&rdo;

&ldo;此乃大道所在,成大道者,何拘小節……&rdo;

楊蟬又退了一步,這一步,便預示了她的敗途。

&ldo;那麼……剛才所見諸多幻影,都是……&rdo;

那聲音避而不談,卻道:&ldo;人,需要信奉,所以創造信奉。信的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將信奉化為了真。為了維護已創造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包括這虛妄的天宮,何以屹立於此?皆因大境界者殉身於此,不斷填補,方能令這三界的秩序運作始終……&rdo;

&ldo;殉……身……&rdo;

&ldo;然也!天所降之責,由人擔之。如今那擔責之人,是你。燭龍之火,遊離於天命,卻最近於道源。萬物初始之秘,是大道之所在,你之存在,是三界一樁偶然,也是一樁必然!&rdo;

&ldo;那……與我說話的你,又是誰?是東皇麼?是玉皇麼?&rdo;

&ldo;吾乃眾人所望一點執念匯集,那執念,正為此龍火而生‐‐去往道源尋得真理,才是人最大的本願!為這本願所塑造的,不過是自己想見之物罷了。所以,吾是東皇還是玉皇,又有什麼區別……&rdo;

楊蟬沉默半晌,突然道:&ldo;我來此,是為阻止下界一起戰事,是為扭轉人間命途而來……你有法麼?&rdo;

&ldo;如何扭轉?你是人,雖所負那一物,卻仍為人。是人,便不能干涉人之命途,否則,會更甚當年西海水患,三界顛覆……這也是楊戩當年與天所賭,他賭你會擔起重任,為三界蒼生作下那個正確的選擇,然而西海災禍一起,他輸了……&rdo;

&ldo;……&rdo;

那聲音嘆道:&ldo;你,是一枚鑰匙,將開一扇門,而那扇門是否開、怎麼開,關鍵在於你的選擇。你的天命僅僅於此,其他的事,都與你無關……&rdo;

那幻化的人性倏然放大,身形之巍峨,無可言說。楊蟬在其身前,渺小如微塵。

&ldo;楊蟬,你要改天換命,除非你不再為人……可若不再為人,這人世間的一切,更與你毫無關聯,你還改換些什麼?到那時你也不會記得,所以,不如……&rdo;

迎頭,雙掌向她合下:&ldo;不如祭出龍火,為吾證道!&rdo;

她執起□□,頂起那巨掌,心念一動,竟是無名地火順著三尖兩刃刀直竄天際,擊散那人形!

&ldo;我聽明白了!&rdo;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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