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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會不放心，你畢竟一個人，天又黑了……”

“那個……我就是餓了，找了家經常去的館子隨便吃了點東西，上學的時候你也知道，我的手機喜歡調靜音，所以……你打電話我都沒發現。下次，我一定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蔡漪文只好這樣說。

他看得出張思翰的緊張和東西，他更能感覺到。雖然聽張思翰的意思就感覺他是小孩子一樣，天黑了就會迷路然後找不到家會被人給拐走了一樣，但是，他還是很感動。

這樣的溫暖，從沒有人給過他，包括汪駿欣。

可是，想到那幾張照片，他又覺得自己無法面對張思翰。

“學長，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蔡漪文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張思翰說道：“我不是對你好……我只是擔心，你會喝酒，你喝多了會失控的。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就像昨天晚上……”

他說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收住。

蔡漪文已經知道了，知道他緊張的是什麼，也不戳破，只是笑笑，“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學長。我……先去洗個澡了，今天忙了一天，我要早一點睡覺。”

“好，那你去吧。”張思翰什麼都沒說，看著他都要走近房間裡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阿文，你以後……真的不能喝酒了。”

蔡漪文頓了頓，回過頭來，衝他微微一笑，“好的。”他心裡也明白，自己喝多了把張思翰當成了汪駿欣，如果是其他人呢……

後果，不堪設想。

張思翰明明記得發生了什麼，卻怕他反應嚴重，什麼都沒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良苦用心，他該用什麼來回報？

為了怕下次再有人打電話，蔡漪文睡前特意把鈴聲調出來，雖然音量小好歹也有聲響了，要不然還有個震動能提醒。

誰知道，這剛剛調好，手機就響了。

竟然……是郭書瑤的名字。

她，怎麼可能還會給他打電話？他以為，跟她失去聯絡夠久的了。

猶豫了半天，電話都沒結束通話，蔡漪文於是接起來了，“喂……你好。”

電話那邊的人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好久不見，還……好嗎？”

“還好，學姐，你怎麼有空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聽見她的聲音以後，蔡漪文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尷尬，此時此刻他心裡很坦然很坦蕩，一點不對勁都沒有，就像很久之前在學校裡一樣的感覺。

沒有絲毫雜質。

“呃……我那個……阿文，你真的還好嗎？”郭書瑤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聲音總顯得怪怪的，她是在為他擔心什麼？

“我真的還好，學姐，你怎麼了？”蔡漪文忍不住反問。

郭書瑤說：“可是杜海鵬他不是說要……”

杜海鵬？蔡漪文微微一震，“你說杜海鵬，學姐，他怎麼了？你怎麼知道他的？你們……他回國了嗎？”

蔡漪文一下子就明白了，想起自己當時親眼看見的東西，其實也不難聯想到，之前就聽人說過郭書瑤出國去度假了，只是沒想到，郭書瑤還會聯絡他。在這種情況下。

“我們……回國了。”郭書瑤似乎有一點尷尬，“杜海鵬他說要找汪駿欣報仇，我擔心你……我聽說你跟汪駿欣在一起了，是不是？你千萬要自己小心一點，杜海鵬那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的。”

“好，學姐，我明白了，你的話我也會記住的。”

“那就好……那我先掛了。”聽出來蔡漪文不是很想跟自己聊天，郭書瑤自己也就掛了。

蔡漪文掛了電話，卻久久不能回神。

他這才意識到，那天晚上接到的電話，那個聲音很耳熟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