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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這…… 真的有效嗎?"
師父手握佛珠,"不論是安撫亡靈也好,勸慰被遺留在世上的生人也好,都是有心之人的好意啊。"
說完後轉身離去,留下了猶自思考著的蘇菁。 木牌下方的鈕祜祿凌柱等字,是那麼地微小,卻在她心上重重地刻下一筆。
20、告解
蘇菁自從那天去棲明寺回上香回府後,心情一直悶悶不樂。 一向樂觀開朗的她,忽然變得好像走火入魔似的,想什麼都不對勁。
穿越前的她父母恩愛,卻在二十年結婚紀念日當天,發生了車禍,兩人當場雙雙身亡。 留下了高額的賠償金,保險金,和獨自一人留在海外的女兒。 因為自小就隨同父母出國,留在中國的親戚她也不熟悉。 可以說,穿越後的她無牽無掛的。 雖然偶而會想起當初的老師,同學和好朋友等,就連鄰居養的那條漂亮的黃金獵犬都曾懷念過,卻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傷悲。
穿越後的她,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連日常溝通都有點問題的語言能力,全依賴於一個溫柔慈悲的母親。 那時的蘇菁,連話都說不好,聽也聽不明白。 穿越前學過的那一點漢語,全是北京普通話。 廣東粵語對她來講,又是另一門外語。 可想而知,一個五歲都還不會說話的女娃,被左鄰右舍取笑為呆子,傻瓜,讓額娘受了多少的委屈。 偶有媒婆上門,有人家願意娶額娘進門,額娘全部都拒絕了。 那究竟是因為額娘一心愛著凌柱,還是因為蘇菁這個負累呢?
有額娘陪著長大的那幾年,雖然生活環境差了些,但那種無時無刻被照顧著,被呵護著的感覺,卻是讓蘇菁永生難忘的。 看著額孃的辛勞,額孃的疲累,額孃的哀傷,蘇菁對那一點印象都沒有的阿瑪是抱著恨意的。 若不是他的負心薄倖,額娘怎麼會年紀輕輕的就過勞而死。
也因為這鼓恨意,即使額娘留下遺言,要她去認祖歸宗,她也對凌柱避不見面。
"我明明就是夢到了小蘇菁和額娘一起來託夢的。 額娘應該是和她真正的女兒在一起了吧?那她應該不會再傷心了吧?為什麼還堅持要我去找凌柱呢?她明知道那不是我親阿瑪啊,還是我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
不肯回歸紐祜祿氏族,蘇菁對凌柱是一點都不愧疚的。 有所愧疚的是對額娘。 畢竟額娘一直要求她回去認回這個阿瑪。
在棲明寺看到了凌柱對額孃的祈福燭火和木牌,讓她對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看法動搖了。
是不是凌柱對額娘也是感到歉疚的呢?
凌柱,是不是還想著額娘呢?
蘇菁是不肯稱他為阿瑪的,哪怕只在心裡想想都不願意。
鑽牛角尖鑽到快瘋掉的蘇菁,決定到東堂去,找個神父告解,找個漢語不靈通的神父,來聽她的告解。
"神父啊~希望你對聽不懂的告解內容,要有耐心啊!"
"白神父在嘛?在下是來找他告解的。"
"這位先生,哦~~不,這位老爺,白晉出去,非常快回來。"非常繞口得漢語發音啊。
"哦,那在下先到裡面的告解室去等他吧。"
"白神父! 白神父! 你在哪啊?"
"小青子,好久不見啊。 去年那件事,還真多虧你了。 大過年的,怎麼想到來看我啊?"
"白神父,新年恭喜! 我有點煩心事,想找一位聽不太懂漢語的神父聽我告解。 可以嗎?"
"沒有問題啊,溫思理神父是荷蘭人,剛到中國不久,應該正在告解室裡吧。你去吧,願主祝福你。 我會常常為你禱告的。"
"謝謝白神父!"
進了告解房,蘇菁見到兩座黑色的小告解室,隱隱約約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