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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rdo;

&ldo;我要走了。&rdo;

他的手只觸到她微涼的指尖，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叫她呆呆，溫柔而親暱，過了許久，卻只是囑咐她珍重。

沒有什麼可期盼的，我們羈絆太多，終不是孑然一身的人，能夠快意恩仇，笑傲江湖。

&ldo;我們一起轉身，然後，我回馬車，你回澄江閣。&rdo;

&ldo;好。&rdo;沒有猶豫，他的聲音裡竟是笑意。

莫寒點點頭，繼而轉身，卻瞥見陸非然先她一步，快速轉過身去，朝反方向走著，沒有絲毫踟躕，華麗轉身，將她拋在身後。

她走得很慢，心中有莫名的難受，但卻沒有停下遠離的步伐。

車軸滾動，一隊人馬再次啟程上路，寬敞的管道上黃土飛揚。

他回到原地，破舊的長劍抱在胸前，臉上依舊是若有似無的輕浮笑容，依舊是一副憊懶模樣。

他站在那裡，看著車隊漸行漸遠，看著她離這裡，離蘇州，離他，越來越遠。

她來不及看到春暖花開的江南了，那比蕭索的冬日，要美上千萬倍。

他將長劍橫在肩上，雙手搭著劍身，轉身往回走。

他微微馱著背脊，步履虛浮，像個痞子。

日光漸漸凌厲起來，照得人越發憊懶。

她走了，他亦然。

沒有悲傷，平靜告別。

陸非然往蘇州城走去，他藏青色的身影終於消失在官道上。

時光仍在靜靜流淌，官道上往來車馬漸漸增多，塵土彌散在陽光中，激起，又散去。

皇帝聖駕業已離去，仍是往北，去收拾汴梁的殘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向。

我俐落轉身，是不想你帶著負疚離去。

而我，回到原地，是為了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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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走。&rdo;手被完顏煦攥得死緊，莫寒無奈，輕聲安撫道，&ldo;再不走了。&rdo;

&ldo;我不怕你走，天涯海角，你終歸還是要回本王身邊。&rdo;他減小了力度，卻依舊握著她的手不放，深邃的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指尖，沉聲說，&ldo;別再亂用你的小聰明，本王雖然不介意滿世界找你，但皇家的顏面總是要顧的，況且，本王捨不得你這般勞累。&rdo;

莫寒驀地一怔，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變了許多，又不知是變在何處，半晌，方開口道：&ldo;不會了，再走，也是頹然。&rdo;

&ldo;呵……不錯。出門一趟，容易調教許多。&rdo;

彷彿是霎那間悟透，他對她的好，套不住她，那麼，就用別的東西留住她。

說起來，真是可悲，曾經流連花叢無往不利的六王爺居然要淪落到這個地步。

&ldo;你究竟有什麼好的？&rdo;他自問，卻不小心說出了口。

&ldo;我是沒什麼好的，只是對你而言，得不到的女人總是最好。&rdo;

&ldo;得不到的女人？&rdo;完顏煦笑得諷刺，牽起她的手置於唇邊，用滿是憐惜的口吻說著&ldo;這裡是我的。&rdo;

&ldo;這裡也是我的。&rdo;他親吻她的唇，雙手環過她的腰。

&ldo;這裡還是我的。&rdo;他埋首在她頸間，輕輕噬咬著她漂亮的鎖骨。

&ldo;讓本王看看，這裡面有什麼。&rdo;手指靈活地從襟口滑入，撫摸著柔膩的肌膚，卻停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