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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覺得很反感,反倒覺得面前人像只炸毛的獅子一樣。
很快他便把這個想法驅逐出腦海里。
「醫生,我想,就是能不能給我開一點藥,我吃藥會好一點。」
段之恆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心情,他當然不會給許落胡亂開藥,更何況許落根本就沒有臆想症:「我不建議一開始就使用藥物治療,最好還是從壓力源入手吧,最近有覺得什麼壓力很大的事情嗎?學業上,工作上,或者是生活上都可以。」
「呃……」
這段他沒準備過。
說實話他只準備到自己想要開藥,然後醫生同意,他簽了處方單拿了藥,然後回
許落的腦子裡唰唰地轉著。
壓力源。
大概是他在路邊看見了段之恆的招牌,想到了自己被單方面毀約的聯姻,想到了一無是處的自己,又因為段之恆和弟弟將要結婚的事情而感到有一些,有一些……
許落遲遲不願把最後一個詞補上。
「沒關係,你可以像這次一樣,把一些想法都寫在紙上。」
「好的!」許落騰地站了起來,把本子和其他文具一併掃進了挎包裡,「謝謝醫生,那,那我先走了。」
隨即一陣風似地逃出了診所。
段之恆摸索著下巴,一直到林風遙打電話來催他趕緊從診室裡滾出來別影響他自己正兒八經的醫生工作時,才緩緩說出一句話。
「我家落落好像失憶了。」
「哈?」林風遙知道許落出過車禍,「失憶也不至於現在才被發現吧,他車禍都過去多久了,四五年?」
「五年。」段之恆十分篤定地回答道,「如果不是失憶,那他怎麼把我的事情全忘了呢?」
對面安靜了一小會,才爆發出一陣大笑。
「靠,段之恆,你的小媳婦是真的不喜歡你啊。」
「對啊,」段之恆十分沮喪地脫下白大褂,「他一點都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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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落回到家之後很久,那顆狂跳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他抱著那本筆記本,有些抱歉地想,自己是拿哥哥當擋箭牌了。
醫生提到寫信的時候,腦海里第一個蹦出來的人,就是段之恆。
那段時間他剛從車禍中恢復,父親新婚的妻子照顧他時不允許他接觸電子產品,說醫生擔心這些東西會影響他精神的恢復。
所以他就只能寫信給段之恆,和他說一些自己的近況,以及傾訴一點想念。
只不過段之恆從未給他回過信。
其實他猜到了有什麼變故,只是沒想到,對方竟是分化成了alpha,那像他一樣的beta自然是無法高攀這樣的人,於是後來段之恆來找他時,他便將人趕出了病房。
他不敢提起這段往事,也不想和外人說,於是便糊弄過去了。
花花綠綠的文具,也是段之恆喜歡的東西,段之恆的母親鍾愛白色,喜歡給他穿渾身雪白的衣服,看起來像裙子,以致於段之恆總是會被家族裡的其他孩子欺負。
那時候他陪著段之恆,把衣服塗上顏色,讓對方心情能好一些,也堵住了別人的閒言碎語。
只不過這件事被父親知道了以後,他被毒打了一頓,一個人把所有衣服都清洗乾淨了。
飛行棋是段之恆提出來想玩的東西,他從國外回來,沒接觸過什麼遊戲,飛行棋最好上手,但父親顯然不會給他買這些「幼稚」的玩具。
所以他只能自己為段之恆造一副,逗他開心,對方顯然很喜歡,沒人的時候,他們倆可以在灑滿陽光的庭院裡玩一個下午。
可惜後來他的房間在他在醫院療養的那段時間裡,被清除出去了,父親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