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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坐到車裡章尋給了聞銳鳴一個地址,然後就雙手抱臂,靠著後座閉目養神。後排的車窗大開,沒多久卻合上了。
「誰讓你關的?」章尋抬起眼皮。
聞銳鳴認真看路:「剛出過汗最好別吹風。」
章尋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還有,老闆,你的腳回家最好用冰敷一下,經常崴腳的人韌帶會出問題。以後如果發展成習慣性崴腳會很麻煩,想治也很難治。」
「你怎麼知道。」
「對當兵的來說這些是常識。」
他不笑的時候表情很木訥,但眼角有淺淺的兩道紋,給人的感覺很誠懇。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就是土氣了,笑也很土氣。或者說,他整個人就很土氣吧,像是那種質感粗糙的皮帶,樣子不好看但質量不錯,結實耐用,拿刀去割都不一定割得掉。
「買的衣服怎麼沒見你穿。」
「夏天出汗多。」聞銳鳴如實說,「留著天氣涼了再穿。」
幾件衣服而已,至於這麼憐惜嗎。章尋低聲:「俗不可耐。」
「老闆你說什麼?」
聞銳鳴沒聽清,從後視鏡裡望著他,他把眼睛心煩地撇開:「沒什麼,專心開你的車。」
於是聞銳鳴不再開口。但章尋睏意已經不在了,想打盹也打不了,就問他:「那隻鳥呢,你把它埋了?」
「沒有,在後備廂。」
「嗯?」難怪剛才又聽到鳥叫,還以為是幻聽。
「我想把它帶回去。不好意思老闆,今晚下班之前我會把車收拾乾淨,不會有味道。」
章尋揉了揉額,已經不想發火了。從招到這個保鏢到現在,不止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這人真的靠得住?
雖然他有正經的當兵經歷,也算是有正義感,但這幾天不斷給自己製造「驚喜」,辦事還絲毫談不上圓滑,基本沒情商可言。這樣一塊又糙又硬的木頭,究竟還要不要留下,章尋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抵達那個不願意回去的家,章尋收起心思,讓聞銳鳴在車裡等著自己。
「我大概一個小時出來,你自己在周圍解決晚餐吧。」
說是在周圍解決,其實這是別墅區,周圍也沒有什麼小商店。
聞銳鳴不想浪費汽油,徒步近兩公里地找到一個便利店,對付著買了麵包和礦泉水,吃完喝完就往回走。
剛一入伍他當的就是步兵,兩公里健步如飛。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晚,別墅區本來就空曠,方圓幾百米找不出第二個人。走著走著他感覺前面有人影在晃動,就在他剛剛停車的地方。
準確的說是就在車邊,一個黑影彎腰好像想開車門,然後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了,這人彎腰想撿,還沒撿到手就被聞銳鳴擒住。
「幹什麼的。」
以聞銳鳴的身手根本沒有多餘動作。對方沒來得及轉身整個人就被猛地按在車門上,兩手別向身後。
「臥槽疼疼疼!傻逼你誰啊?放開老子!」
聞銳鳴抓著他的手腕向後提,立刻聽到齜牙咧嘴的慘叫:「哪來的傻逼趕快放開老子聽到沒有,要不然我他媽乾死你!」
「想繼續罵還是想跟我去派出所。」黑暗中聞銳鳴的嗓音極有壓強,手勁也大得驚人,被他抓住的小賊手腕嘎吱嘎吱地響,並且疼得咬牙切齒:「去、去你媽的派出所啊!老子犯什麼罪了要去派出所?」
「偷車。」
「你他媽才偷車,這他媽是我哥的車我去你媽的!」
聞銳鳴頓了兩秒,放開他。
「你哥?」
對方罵著娘轉過頭,雖然光線有點兒暗,但還是不難看出和章尋有幾分相像,只是氣質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