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江臨的計策(第2/3 頁)
目,只是來找俞嬴閒聊。聽了留守侍從的話,他神色一變,將手裡拎著的食盒子塞到侍從手中,快步出門,騎馬而去。
他被易水支流擋住了。正是雨季,汙濁的河水滾滾東流。原本架在上面的木橋只剩了岸邊的一點殘樁斷梁。對岸也沒有等著返回的俞嬴車馬。令翊的手有些抖,他焦急地四處看,想找人問問。
恰有一個扛著杆、提著魚簍子的漁丈人經過。
“過不去了,橋塌了!”漁丈人的話好像寒冬中一桶冰水淋到令翊頭上,“橋上一看就是貴人的車,還有幾個騎馬的,都掉下去了。還有些沒來得及上橋的,追著水裡被沖走的車馬,在對岸一邊喊,一邊往下游去了。”
令翊這樣的馬上將軍,頭一回,竟然差點上不去馬。他咬著牙,再次翻身上馬,對侍從們道:“往下游找。”
看著他們的背影,漁丈人搖頭:“這麼大的水,早不知道衝到哪裡去了。”
令翊帶人往下游搜尋。天漸漸暗下來,他的心越來越沉,從落水處到這裡已經這麼遠了……
前面水流轉彎兒l,令翊也沿著水畔小路轉彎兒l。
前面蘆葦叢中依稀有一群人,還有馬。
鷹眼力好:“那像是犀!”
令翊已經急急地騎馬奔了過去。
一眼,令翊便看見了侍從們圍著的俞嬴。她落湯雞似的站在那裡。
俞嬴和侍從們也看到了令翊等。
俞嬴往上迎兩步,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令翊一把摟在懷裡。
侍從們訕訕的,撓臉撓耳朵的,扭頭看河景的,低頭擰自己衣裳的,卻又都忍不住偷笑甚至偷看。
犀最老成持重,咳嗽一聲:“太傅和將軍有事商議。大夥兒l都別在這兒l圍著了,都去——去喂喂馬。”他自己則去找從對岸送他們過來的船伕,剛才著急問家主安危,還沒付人家渡資呢。
令翊抱俞嬴抱得很緊,幾乎可以算是“勒”了,好像抱著失而復得的重寶,好像怕誰會搶去一般。俞嬴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拍拍他的後背。
過了片刻,令翊鬆開她,又從上往下打量:“沒受傷吧?”
俞嬴笑道:“連口·水都沒嗆。我可是俞國人。俞離著楚國不遠,到處都是水澤,我幼時摸魚捕蝦的池子都比這個深。
() ”
她身上披著不知道哪個侍從的外袍。袍子本來是乾的,她裡面的衣服溼,把外袍也弄溼了。
令翊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給她。
俞嬴略背身,換上他的外袍,對令翊笑著道謝。
令翊道:“倉促間沒來得及細問,這是怎麼了?是相邦……”令翊皺眉。
俞嬴與他約略說了事情經過:“開始沒想到會如此,只以為是燕渡找點小麻煩,哪知道……那時候我也只是有些懷疑,便帶著幾個水性好的上橋一試。真是好計謀,什麼都算到了。三兩個荷鋤擔柴的人,壓不垮這橋。只有我這種又車又馬的才會掉下去。那時已經臨近傍晚了,也只有我在此經過回武陽……”
令翊冷臉看著她:“故而,先生這是明知道有坑,還往裡面跳。”
俞嬴剛要解釋,令翊接著道:“先生不但輕易以身涉險,還提前不告訴我,其後也未曾想讓翊來救……”
令翊緊緊地抿著嘴。
俞嬴神情尷尬,清清嗓子:“受這點苦,換相邦全力支援田地賦稅改制、支援日後整治內政逐項事宜,是值得的。”她又張張嘴,到底沒說為什麼不提前告訴令翊、過後也沒讓人去與令翊求救。
過了片刻,令翊道:“從前在齊國的時候護不住你,如今還是……”
他眼中再次流露出如當年田克劫持俞嬴時的沮喪悲傷。
俞嬴心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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