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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寶珍抬頭直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的主人,不知為何,自己心中偷偷地打了個寒顫。
胤禎主意到了她複雜的眼神,挑了挑眉,繼續開口道:“有一陣子,沒見你在宮中行走了。”
寶珍聞言,微微點頭道:“確實有一陣子了,方才太后娘娘也是對我好一通的說教。”
“我也正要去問安。”胤禛的嘴角微微勾起,抬腳繼續往前走了。
從順貞門出宮,寶珍坐在馬車之中,腦海中還是不斷浮現著關於胤禎和胤禛的那些糾葛,按著歷史原本的軌跡,胤禎雖然沒在九龍奪嫡之中失去性命,卻要度過將近四十年的軟禁生活。對於,生性高傲的他而言,這樣的度日如年,無疑是生不如死。
如此想著,寶珍機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心頭沒由來都湧上一陣酸澀的感覺。自從那個雪夜之後,胤禎果然沒有再出現,不過,依著他的個性,心裡一定對自己充滿了埋怨和責怪。
寶珍越想越心煩,眉頭不自覺地皺在一起,引得春華在旁小心瞄見,暗覺納悶。
臨近四月,京城的天氣漸漸變得暖和起來,寶珍帶著哈日查蓋攜著輕便的行禮,踏上了重回草原的路。
雖然在京城生活多年,但哈日查蓋的騎術並沒有扔下,寶珍比不上他那般靈巧,只好坐著馬車墊後。
來來回回於兩地之間,就數這次的心情最為忐忑,尤其是哈日查蓋,他幾乎每晚都無法安睡,腦海裡翻來覆去地想起那年悲壯的父汗。
臨近輝特部駐地附近,還能看見曾經繁華的市集,那裡依舊人來人往,駱駝和牛馬的商隊聚整合群,離著老遠都能聽見商人吆喝叫賣聲。
見到如此熟悉的場景,寶珍忍不住走下馬車,想要親自去市集中去瞧一瞧。
哈日查蓋陪著她一塊下去走走,也不禁想起小時候的情形,心情惆悵。正當,兩人都沉浸在回憶中時,春華小跑著跟上來道:“格格,王爺派人過來了。”
巴圖是巴圖布赫的堂弟,自從巴圖布赫出事之後,部中的大小事務,就全由他來管理。不過,他是個性子頗為古怪的人,很不容易和人相處。巴圖膝下無子,只有一個視若珍寶的女兒—琪琪格。
巴圖親自站在牙帳外迎接,他顯然對寶珍和哈日查蓋的迴歸,十分歡迎。
論起身份,寶珍現在還是輝特部的汗妃,也是未來的太后,所以,接待起來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免的。
誰知,巴圖方才彎下腰去,就被哈日查蓋雙手攙扶住,語氣真誠道:“堂叔,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巴圖聞言,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微微搖頭道:“說來慚愧,我其實也沒做什麼。”因為戰亂,輝特部早已變得四分五裂了,如今剩下的百餘戶牧民在駐地生活。
巴圖將兩人讓著溫暖的大帳,帳中有備好的奶茶和乳酪餑餑,大家紛紛落座於厚實的坐墊之上,詢問這兩年的狀況。
“朝廷出兵鎮壓之後,策妄阿拉布坦稍微有所收斂,大部分的牧民得以保住性命,只是牧群都被劫走了。”
正議論到一半的時候,從帳外突然想起一陣少女清脆的笑聲,“父王您在裡面嗎?”
巴圖聞言,原本嚴肅認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跟著向寶珍說道:“一定是琪琪格回來了。”
說話間,從帳外進來了一位清麗少女,她身材勻稱,臉色紅潤,雖然樣貌算不上是出挑,但笑起來的時候,只覺讓人眼前一亮,討人喜愛。
其實,琪琪格曾經在小時候,見過寶珍和哈日查蓋,但因為時間隔得太久,所以記憶有些模模糊糊的。
不過,寶珍還記得起她小時候的模樣,不由含笑道:“幾年不見,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快點坐過來,讓我仔細瞧瞧。”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