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4/5 頁)
與水清揚鬥嘴的日子又浮現在眼前,恍然間就算我和水清揚被困在崖下依然能夠笑面傷痛的日子又浮現在眼前……可再一轉眼,我就要死了,卻再笑不起來。
我忽然為自己當初因著朱離賭氣而不管不顧地替他易毒,第一次有了絲後悔。我的任性是不是真的傷害到了太多的人?
我剛要開口,卻忽聽水清揚語意一轉:“你放心,無論是我,朱離,趙闊,甚至張義,都不會讓你死的!”
說著他緊緊握了下我的手,然後收了藥箱轉身離開。
那一下很用力很用力,彷彿痛到我心裡。
我抬手抹了下眼睛——這種欲蓋彌彰的話,不像水清揚風格。
“好端端的,怎的又哭天抹淚的。”我沒聽到腳步聲,就聽到張義說話。這人上輩子一定是貓變的,走路沒聲,心思奇詭。
“應該不是因為你那位‘水大哥’欺負你了吧?不過,我看他出門時也是一付心思沉痛的模樣,莫不是對前兩天晚上的女人不滿意,找你撒氣了?”
我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張義道:“這個女子可是我特意從四十里外的清水鎮找來的花魁,當然,跟你們京城的青樓女子比,是差遠了,但在這種偏遠的小鎮,她也算上百里聞名的邊城一枝花了……”
我剛要怒他作弄水清揚,恍然間明白定是姬暗河讓他去找的,但聽他話裡話外興災樂禍的語氣,不由嘆道:“堂堂達丹部的王爺,竟淪為給人家拉皮條的地步,真是可憐。”
張義道:“我這個王爺給人當過下人,讓人打過耳光、被人關過死牢,還與人通姦、淫人妻子, 這些事都做了,拉皮條又算得了什麼……”
我終是怒道:“張義!”
“小人在,繡錦姑娘您吩咐。”他在我身後笑嘻嘻地應道。
我突然間什麼都說不出。他肯留在邊關,肯給姬暗河辦事,肯替他去拉皮條,還不都是因為我,我在享受著他的關切之後,還有什麼資格挖苦他?
張義一隻手輕輕撫上我的後背。我一動,他另一隻手迅速壓住我的肩:“別逼我再像前兩天一樣點你穴道。”
我再嘆息。這段時間每天上午水清揚會為我把脈、煎藥、針灸,下午張義會用真氣渡入我體內替我固元祛毒。他們倆就跟說好了一樣,各做各的,從不碰面,但每天下午,水清揚都會找姬暗河,“陪”他巡視邊關駐防,替守城將士治點頭痛腦熱的小病,張義則藉機會點了兩個照顧我的小姑娘的穴道,方便出入。
我知道他們是想在戰事沒來之前多幫我壓制體內的毒(聽水清揚的意思,如果能把毒性壓制,至少眼睛可以看得見,跑路也比較方便),可是我知道張義前幾日被水清揚所傷,傷勢沒好身體虛弱,所以極力抗拒他再為我耗費真氣。
可這廝卻毫不手軟的地點了我的穴道替我療傷,這是我第一次嚐到被人點了穴道不能動不能言的滋味。
心中真的五味陳雜。當時在世子府的草棚裡朱離也曾用點穴來威脅我替我療治,告訴我被點了穴道的痛苦的情景恍如昨日,但我知道他只是嚇唬我,可眼前這個人是真動得了手的,我也終於深刻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我不由苦笑,他連對我的好,都是讓我不能推卻的。
見不我語,張義手上漸漸用力,我只覺得一陣暖流自背心沿著身體緩緩遊走,直到全身都暖了起來。這種暖意讓我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彷彿回到了父親懷抱中一樣,很親切很安全。
驀地我覺得張義身體一緊,冷喝道:“誰?”
遇驚變
驀地我覺得張義身體一緊,冷喝道:“誰?”
同時他的手掌離開我的身體,霍地站了起來。
片刻,我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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