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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收回封老將軍的兵權,再替換上安太后自己選中的人手補位,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安太后想得長遠,估計也早早和那些王公貴族們商談好了,所以才會在封老將軍班師回朝之後,向老將軍提出「送幾個王公貴族人子去軍中歷練」的話來。
衡明世一下就聽出了安太后那彎彎繞繞地考量,心中不由冷笑,連帶著嘴角也彎起了一個嘲諷地弧度。
大殿下的老臣們大多眼花,衡明世坐得那麼高,又有案臺擋著一部分,一般來說,是看不到衡明世這些微表情的,不過,衡明世卻忘了,封老將軍雖已年邁,但眼力極佳,正好這一眼就看了過來,將衡明世那一瞬而過的嘲諷笑容看了個正著。
封老將軍:「……」
衡明世:「……」
這就有點尷尬。
衡明世努力用更傻的笑容掩飾自己那一瞬間的端倪。
他確實想要將封家籠絡到自己這一邊,但還沒有明目張膽到在安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和封老將軍眉來眼去……呃,這個形容詞或許有些不對,但總歸是這麼個意思。
安太后語氣雖然很溫和,但是態度卻十分強硬,封老將軍苦勸無法,只能勉強接受,臉上的表情卻十分不好看,哪怕是退了朝,也沒人敢上去同他說話,生怕觸了黴頭。
不過,就算在朝堂上不太愉快,宮宴卻還是要辦的,老將軍班師回朝,為了體現皇室重視,宮中自然是要設下大宴為其接風洗塵。
或者換一個說法——用酒水去去將士們的那一身血煞之氣。
朝堂殺威,酒宴去煞。
都是套路。
衡明世作為一個每一個重要場合都必須到場的吉祥物,自然穿上了一身亮麗的金色小龍袍,這是衡明世比較喜歡的一件小金龍袍子——最喜歡的那一件已經被某人撕了。
因為擔心衣袖沾到食物,衡明世直接將寬寬的袖子別到了肩處,多餘的部分直接在後背綁了個結。
此乃乾飯專屬姿勢,十分方便,卻也十分不雅,於是坐在殿下的文臣皆露出了慘不忍睹的表情。
武將們倒是不覺得衡明世這樣綁袖子有傷大雅,畢竟他們平日在軍中或是在家中也是如此,只是在宮宴上保持形象罷了。
看到衡明世這樣做,不少武將還覺著這傻皇帝挺接地氣,至少看著比那些文縐縐的酸儒順眼得多。
或者說,自從上次衡明世用一副天真地模樣說出:「李將軍是誰?戍守南疆的不是封守將軍嗎?」時,武將們就對這位傻子皇帝多了一絲絲的好感。
傻子都比這些迂腐懦弱的酸儒識人!
不過,也只是一絲絲的好感而已。
誰也不想被擁護一個傻子皇帝,那將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所以,那一絲絲的好感,也很快在衡明世拿起烤得噴香的豬肘子,吃得津津有味,嘖嘖有聲,毫無形象可言之後,被消磨得一乾二淨。
不過,以往衡明世都是自己吃,只管看著下面的大臣們耍明槍暗箭,一般不會打擾他們,可是這一次,衡明世卻高聲喚宮女,給坐在封老將軍下位的封啟抬一桶飯上來,再給他多加兩個豬肘子。
看到平日傻乎乎的小皇帝突然朝封啟發難,宴上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封啟和衡明世的身上徘徊,臉上表情各異。
有些人幸災樂禍,有些人目露擔憂,有些人眼含不解,有些人似有所查……
總之,在衡明世高聲命人給封啟再盛一桶飯,並且多加兩個豬肘子的時候,整個宴堂裡的人,除了封啟本人和了解封啟的人之外,沒人覺得衡明世這是在關心封啟吃不吃得飽,而是認為衡明世這是暗指封啟是個飯桶。
這可就好笑了,一個傻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