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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衾秋舒的父親還是把即將臨盆的相好帶進了家門,而那相好也很快誕下了一個兒子。
因為被衾秋舒的父親氣到,衾秋舒的娘親身體就落下的病根,在生下衾秋舒三四年之後,就沒能熬過那個特別冷的冬天。
衾秋舒的父親也漸漸顯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在妻子去世後不久,就將那小妾提為了正妻,而那女人的兒子也順勢成為了嫡長子。
十多年後,衾秋舒的父親更是為了攀附安太后,將衾秋舒送進了宮中,看著好像是為了給女兒謀一條富貴通天的道路,實則是親自將女兒送入虎狼之穴,生死由命。
衾秋舒的父親不是個東西,但是衾秋舒卻是個天才,有著一雙巧手,只聽著衡明世的一些描述,再拿上材料,就能做出許許多多的小玩意兒。
所以說,血脈遺傳這種東西,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
衡明世將那小巧的竹筒暗器,扔到了衾秋舒的面前,把正在專心致志地做東西的衾秋舒嚇了一跳,抬頭看清來人是衡明世,又嚇了更大一跳,直接從石凳上滑倒了地上。
「皇……皇上?」
衡明世事比較急,都不和她寒暄了,開門見山道:「昨日有人行刺。」
衾秋舒表情還有些懵:「行刺誰?」
衡明世:「朕。」
衾秋舒微微張大嘴:「何人如此不惜命?」
衡明世點了點扔在桌面上的暗器竹筒:「就是因為還沒查出來,所以才想讓淑姐姐看看,這是哪家做的暗器。」
衾秋舒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拿起那小巧的竹筒,放在眼前仔細打量,最後倒出了裡面的針,才確認道:「應該是玄武堂的暗器。」
衾秋舒指著毒針上的一些細小紋路,道:「玄武堂打造暗器的模子都會有這一條小溝,是方便用細線捆綁的地方,其他的造器坊做不出這麼精細的東西,因為這個針本來就細,再打磨一圈小溝,很容易斷裂。」
頓了頓,衾秋舒又忍不住道:「當然了,要是讓我來打磨,肯定比玄武堂做得更精細,我還能在這個實心的針裡鑽個空心,用來藏毒,而不是像這根針這樣,只是在外表塗上毒液。」
衡明世:「……」也不必順帶誇誇自己吧?這就是同行之間的好勝心嗎?
玄武堂是一個江湖門派,也屬於那種不見光的地下幫派。
因為這些人說白了就是一群拿錢辦事的刺客,只要錢到位,什麼人都可以給僱主殺。
這樣的門派,無疑是非常招恨的。
而現在,這些人盯上了衡明世。
也不知道那僱主是給了多少錢,來買衡明世的命。
「若是朕反僱他們去殺那個想要殺了朕的人,你說他們會接這一單嗎?」衡明世問道。
「會的,他們只認錢,不過……要殺僱主,需要付出高於僱主的目標十倍的錢,才能讓他們反殺僱主。」衾秋舒對這個倒是挺了解:「換言之,只要錢不到位,他們非但不會殺僱主,還會兼顧保護僱主。」
衡明世瞭然點頭:「朕明白了。」
衾秋舒好奇道:「皇上想花十倍的錢讓玄武堂的刺客反水僱主?」
「怎麼可能?」衡明世看著衾秋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朕有這閒錢,都能去僱傭其他幫派的刺客,去暗殺那個想要殺朕的人了,又何必在玄武堂這裡吊著?」
衾秋舒:「……」是哦!
衡明世擺擺手:「再說了,如果玄武堂那些刺客的手段就只是昨夜那舞姬那般……那還真沒什麼可怕的。」
衾秋舒:「……」皇上,您忘了您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個傻子嗎?
派來刺殺傻子的刺客,會需要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