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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也不可說服的人，像這樣扯下去，永遠都扯不清，他只好停止對話：&ldo;我不跟你說了，你的歪道理多得很。&rdo;

&ldo;怎麼是歪道理呢？你隨便找個懂道理的人問問，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rdo;

他無奈地搖頭。

她提議：&ldo;我現在不知道她躲哪裡去了，如果知道，我肯定有辦法讓她付錢。但我媽的面部修復手術才做了一次，還要做兩次，你能不能贊助一點兒手術費？怎麼說這事都是你跟晏美玲的女兒還是男女朋友時發生的，她欠債不還，你不能看著不管。&rdo;

他沒好氣地說：&ldo;我到哪裡找錢來贊助你媽補臉？&rdo;

&ldo;你現在不是富翁了嗎？&rdo;

&ldo;我不是什麼富翁。&rdo;

&ldo;但你老婆是富婆啊！&rdo;

&ldo;她也不是我老婆。&rdo;

趙雲恍然大悟：&ldo;哦！原來是這樣，還沒結婚啊！怎麼系裡人都說你們已經結婚了呢？&rdo;

&ldo;誰說的你去問誰。&rdo;

&ldo;唉，看來想娶富婆也不那麼容易啊！她是個很精明的人，肯定不會輕而易舉就跟你結婚。要知道，一旦結婚，你就擁有她一半財產了。&rdo;

他驕傲地說：&ldo;即便要結婚，我也會和她定個婚前協議，不要她一分錢。&rdo;

這次談話傳出去後，就變了模樣，變成了他想跟格蕾絲結婚，但格蕾絲要他簽婚前協議，講明她的財產一分錢都不給他，而他當然不肯簽這個婚前協議，所以沒結成婚。

最後，連遠在外地做博士後的老楊都聞到風聲了，寫電郵來恭喜他，並拉他的贊助：&ldo;我想籌建一個地震小學，是為那些在去年的地震中失去了學校的孩子建的，我知道你現在有能力為這個光榮而偉大的專案出一把力，特此告知，希望你大力支援，贊助款請匯到以下帳號……&rdo;

他把老楊的電郵給格蕾絲看了，她提議說：&ldo;你就如實告訴他，我還沒拿到遺產。&rdo;

&ldo;我說他可能不會相信。&rdo;

&ldo;那我給他回個電郵吧。&rdo;

&ldo;我們要不要捐點兒錢？&rdo;

&ldo;讓我先查一下。&rdo;

她查了幾天，告訴他：&ldo;老楊給的那個帳號是個私人帳號，不保險，先不要往那個帳號匯錢，我們要捐也要找個可靠的組織捐。&rdo;

他們倆沒往老楊給的那個帳號捐款，這事也一下就傳揚開了，說他們為富不仁，不愛國，不肯為地震災區的孩子們捐款。

他氣得要命，但她很淡定：&ldo;別管人家怎麼說，我們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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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風風雨雨的，一晃就快一年了。在這一年裡，只要回到家，宇文忠的生活就是甜蜜而安逸的，照例是格蕾絲做飯，他洗碗割糙鏟雪。晚上，兩個人或談情，或做愛，或邊談情邊做愛，都很甜蜜。

但出了家門，不管是在學校裡還是在社群裡，都會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全都是關於他的反面議論。現在他在c市華人眼裡已經成了一個被包養吃軟飯的小白臉，而他們兩口子則成了為富不仁吝嗇小氣的反面典型。

這些風言風語毫無疑問會影響他的心情，有時忍不住向格蕾絲訴苦：&ldo;真是煩透了這些閒言碎語！&rdo;

她饒有興味地看著他：&ldo;很傷你的自尊心？&rdo;

&ldo;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