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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遇不淺撒,一天給兩個美女過生日可真是很難得。
我向朵朵伸出手,說:“祝朵朵小姐生日快樂!”
話剛說出口,我就意識到這“小姐”兩個字說得很不合時宜。我尷尬地笑笑,朵朵卻似乎毫不以為意,她輕輕地握了一下我伸過去的手,然後含著淚一個勁地點頭說:謝謝,謝謝!
朵朵把菜放到微波爐裡熱了熱,然後我們坐在一起開始喝酒,喝著喝著她就開始痛哭起來,像祥林嫂一樣開始講述她墮入風塵的故事,我已經聽她講過很多次了,於是不耐煩地打斷她說,朵朵你喝多了,快去睡覺吧,我也該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扶著朵朵站起來往臥室裡走,她邊走邊掙扎著問:“姚哥,你說我要是沒有做‘雞’,我現在的職業會是什麼?”
我想起朵朵說過她從小就喜歡跟著她老爸拉小提琴,於是信口說你很可能已經成為中國最優秀的小提琴手了,是俞麗娜第二!
朵朵夢囈般地抬起頭問我:“是嗎?”接著說,“俞麗娜算什麼,不就是會拉《梁祝》嗎?我也會拉!而且我比她漂亮多了,我朵朵一拉《梁祝》,全世界的男人都會為我著迷!姚哥,你信不信?”說完,她搖晃著身子就要去拿那個掛在牆上早已沾滿灰塵的琴匣,我趕緊按住她的手,把她連塞帶推地弄到被窩裡躺下。
我正要離開時,朵朵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兩隻光溜溜的胳膊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她說姚哥你別走了,我真的很想要你!
我能夠清晰地看見朵朵睡衣下誘人的|乳溝,我有些目眩神迷,但我仍然很冷靜地意識到我面對的其實是一個小姐,一個可能攜帶了許多病菌的妓女。
朵朵又說,姚哥,我每個月都去醫院做婦科檢查的,我跟別的男人Zuo愛都戴安全套,我沒有病的,不信你去看我的病歷,就在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裡放著。
我被她說中了心事,臉有些發燒,但還是果斷地轉身走了。我不僅僅是害怕染病,而且我想到了沈小眉,想到了昏迷不醒的沈叔,我能坦然地在他們最痛苦的時候和一個風塵女子尋歡作樂嗎?
漫無邊際的黑夜裡,風愈發地涼了,窗外的梧桐樹鬼影似地搖曳著,發出刷刷的響聲。
很久很久,我還聽見朵朵在樓下輕輕地啜泣……
第8節:害怕流星劃過
沈叔出事的那段時間我正在跟女朋友林雅茹鬧矛盾,心情煩躁,很想找個女孩填充我的業餘生活,於是一連幾天我都陪著沈小眉,每天上午去雜誌社籤個到就跑了出來,陪她去醫院探視,陪她吃飯,陪她聊天,就差陪她睡覺了。
醫生說,沈小眉她老爸已經沒有自主呼吸了,全靠呼吸機維持著,跟植物人沒有什麼兩樣,這樣要不了多久就會腦死亡。在生命特徵這樣微弱的情況下,根本不適合做開顱手術。醫生從經濟節約的角度考慮,建議病人家屬撤掉呼吸機,因為這樣毫無意義地耗下去,每天都要花費上千元,而除非奇蹟發生,病人幾乎沒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但無論醫生怎樣勸說,沈小眉就是不同意撤掉呼吸機,她說只要老爸的心臟還在跳動,哪怕是人為的跳動,她也覺得比死亡容易接受,至於錢,她並不在乎,如果可以讓老爸活轉過來,她就是傾家蕩產也不吝惜。
有一次沈小眉去病房裡探視的時候,很用力地握著她老爸的手,一遍遍地在他耳邊呢喃:“爸,您醒一醒啊,您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和弟弟妹妹怎麼辦,媽走得那麼早,你怎麼也這麼自私丟下我們不管了?您還說要給我操辦婚事的,我現在連男朋友都沒有,以後我結婚你不幫我做主誰幫我做主啊……”沈小眉說得淚流滿面,醫生和護士忍不住掩面擦淚,聽得我鼻子酸酸的。
我站在醫院靠近洗手間的窗戶旁邊一支接一支地抽菸,在繚繞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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