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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聰本來還有些驚恐,聽到這裡,他頓感身心放鬆,這人吹牛太過了。他冷笑,像是聽到鬼故事一般,鄙夷地看著唐天遠,“你爹是唐若齡?”
又一個耳光扇過來。朱大聰腦子一懵,眼前的星星變多了。
“敢隨便稱道我爹的名諱?”唐天遠扇完這個耳光,還想扇。
譚鈴音看得快醉了。唐飛龍在假扮唐天遠!雖然這樣很過癮,可實在太不安全了!萬一被人告一狀……啊不不不,真正的唐天遠就在眼前,假扮行為應該是經過正主同意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沒事”?
她有些凌亂。
朱大聰緩了一下,找回神智。他依然不信,故意嗤笑,“唐若……”看到唐飛龍又抬手要扇人,他立刻改口,好漢不吃眼前虧。朱大聰說道,“唐天遠是御筆欽點的探花,供職在翰林院,又怎麼會跑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縣令?你連這些都不知道,還想冒充唐天遠?”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唐天遠說著,突然向上一攤手。
鄭少封十分默契,把手中一個物事扔過去。
那物事很重,挾著風聲,唐天遠頭也不回地接住。
朱大聰定睛一看,那是一方印。啊不,不算一方印,因為印不是正方的,而是長方形的,印泥也不是紅的,而是紫的……
他以為自己因為剛才被扇的兩巴掌,出現幻覺了。
唐天遠換了個襯手的姿勢抓著印把子,在朱大聰眼前晃了晃,“看好了,這是老子的欽差印。”說著,攥著印把子在朱大聰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尖而硬的一角磕破朱大聰額上的面板,傷口很快滲出血來。
朱大聰不發一言。
唐天遠挪了個位置,又用印體敲朱大聰的頭,這回力道加重了些,“老子是奉旨前來此地查辦要案,既然當了此地的父母官,就得管此地的太平。”
朱大聰的頭上又多了兩個傷口,血流得更兇了,看起來甚是可怖。
“你身為命官之子,恃強凌弱,逼娶良家女子,劫持普通百姓,罪不容恕。”他說一句,敲朱大聰一下,一番話下來,朱大聰的頭上又多了好幾個口子。血液爭先恐後地流出來,把朱大聰的臉染成了一個血葫蘆。
譚鈴音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這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唐飛龍嗎?那個文質彬彬、溫和有禮的唐飛龍?眼前這一個,那神色,那氣質,根本就是一個天天抄傢伙幹仗的地痞流氓!這這這……
看著朱大聰一腦袋的血,譚鈴音總感覺他一動不動了。她快嚇死了,小心勸道,“別、別把他打死了呀,萬一償命怎麼辦……”
唐天遠聽出她的擔憂,他心中一暖,扭臉朝譚鈴音笑了一下。本來陰鬱冷冽的俊臉一下子暖起來,像是暖春將融的雪。
譚鈴音:“……”她才知道原來他可以在謙謙公子、地痞流氓、多情種子這些角色之間自由切換毫無壓力。
鄭少封重重一拍桌子,怒吼,“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眉來眼去了!”
唐天遠便把注意力放回到朱大聰身上。他鬆開腳,一把薅住朱大聰的衣襟,把他提得後背離地,“說,譚清辰到底在哪裡。”
朱大聰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他,“有本事打死我。”
“不說?好,有種!”唐天遠擼袖子,“我幹嘛要打死你,我要把你閹了獻給皇上!”他說著,朝鄭少封一招手,“過來幫忙!”
鄭少封歡快地應了一聲,跑過來要解朱大聰的腰帶,一邊解一邊提出自己的建議,“我覺得不用找刀了,直接揪掉就行。”
朱大聰有些崩潰,這他媽是一群神經病!一群神經病!
不行,不能和神經病硬碰硬。他本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不敢把他怎麼樣,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要是